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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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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话音落下,傅星徽手机里收到了一张照片。

展开的信笺纸是深蓝色的,写信人很用心,特意用了银色亮粉的笔来写,乍一看过去亮晶晶的,像是夜晚的星空。

而那字迹再熟悉不过,和十九岁时,纪朗塞在他口袋、掌心还有枕头底下的每一张小纸条都如出一辙。

“亲爱的傅星,

我们已经一年零四十一天没有见面了。

我很想你,你呢?”

映入眼帘的三行字,仿佛已经能让人想象到写信人的口吻。

傅星徽握着珍珠的指尖紧了紧,他把珍珠放进口袋里,空出手来点了点屏幕,把那张照片放大,一字一句地读过去。

“我考上A大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攻略,还去参加了校史馆的志愿者培训,等你来的时候,我就可以给你当导游了。

不过要提前警告你,你必须向我解释你为什么换电话,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看着纪朗的威胁,傅星徽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年的笔锋很利,写出来的东西却很像是在撒娇: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哥,我十八岁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成年了,就可以对我喜欢的人表白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到,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呢?

亲爱的傅星,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间的喜欢,也不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

我想和你成为恋人,想和你接吻,想和你牵着手从十八岁走到二十八岁,秋天去银杏林骑车,冬天在未名湖滑冰,春天去红螺寺踏青,夏天就去重温《盛年》,然后十年又十年,再到八十八岁、九十八岁、一百零八岁……”

傅星徽看着这段和《盛年》里时钊相似的表白词,心跳忽然有些快。

纪朗把他的一年四季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对爱情的憧憬丝毫不亚于时钊,而比起时钊那段有些横冲直撞的台词来说,纪朗这段话明显是在心里琢磨过无数次的。

大概是写到了春夏秋冬,纪朗又联想到:

“哥,你是秋天生日,我是春天生日,我们上一次告别是在夏天,那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啊。

……等到下一次重逢后的冬天,我们就在一起吧。

好不好?”

纪朗的信不长,写到这里就停笔了。

“好不好”三个字后面被他备注了A、B、C三个选项,A是好,B是很好,C是非常好,完全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傅星徽忍不住笑了笑,可来回把整封信看完,心里的酸涩又盖过了那点甜。

大概是怕被不怀好意的人借题发挥,纪朗没写落款,称呼他也是用得他没什么知道的那个名字。

那时两人和C大榕树纪念馆都没什么太大的名气,而这封信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一堆无人认领的信一起,被封存进了榕树纪念馆里。

如果不是那天看电影的时候纪朗提了一句去过榕树纪念馆,恐怕这封信永远都不会被他看到了。

傅星徽不知道那时候的纪朗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的这封“情书”,而如果知道写下这封信之后,还要再等八年才能等到两人物是人非的重逢,纪朗还会不会把这封信写得这么美好而深情。

应该不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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