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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们拉开弓箭,对着高高扬起弯刀的羌族士兵就是一阵扫射。
羌族士兵纷纷倒地,那可赞心知中计,顾不得其他,挑断绑在喀泽身上的粗绳,带着他极速后退。
宁长风出现在沙丘尖顶上,弯弓搭箭,一箭射穿了喀泽的心脏。
喀泽浑身抽搐,从马背上摔落,砸起一片黄沙。
“我儿!”
那可赞面目狰狞,翻身踩在马头上一跃,手持双刀直奔宁长风而来。
刀刃相击的声音清脆不绝,宁长风扔了弓,手持一把长枪,枪尖与刃锋摩擦几要生出火花,几个回合下来手被震得发麻。
这羌首领的确天生神力。
“铿!”又是一阵相击声,弯刀架在宁长风胸前,一寸一寸地下压,那可赞的眼神似要吃人。
宁长风后退几步,脚跟抵在沙土里站定,冷笑道:“死了儿子这么伤心,女儿被送去异国三十多年不闻不问,你这父汗当得好啊!”
那可赞被他激得双目赤红:“你是什么杂种管我的家事?”
宁长风枪尖一别,将他逼退数步,飞身直取他首级:“看不惯罢了。”
那可赞不得不回防,这一退被宁长风抓住空隙,一脚将他踹得横飞出去,砸出了边境线以外。
等待命令的羌族士兵忙接住他,用身体筑成了人墙,刀刃齐齐对向宁长风。
那可赞吐出一口淤血,捂着胸口喘道:“别上去送死了,撤!”
远处支援的北昭士兵正源源不断赶来。
宁长风目送羌族士兵掩护着那可赞撤离柳树坡,这才收枪从沙丘上跃下,对带来大部队的江成拱了拱手,示意士兵们将粮食运走。
士兵们解开麻绳一看,个个喜上眉梢:“真的是粮!颗颗饱满厚实,可沉了!”
望着兴高采烈运粮的士兵们,江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若他们知道这本就是朝廷拨给我们的粮食,却被主将私自送给羌王以求安稳……不知还愿不愿意为这样的军营卖命。”
他抹了把脸:“是我无能。这么多年都没能拗过赵阳的势力,好在厚之那小子将你送来了。”
江成乃一介文官,在赵阳手下支撑多年已是不易,宁长风没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
盛京。
容衍代皇帝上完早朝,返身回到文渊阁批改奏折,江太傅穿着朝服坐在下首,正在抄录他挑出来的奏折。
又一本被放到案前,他摊开一瞧,是弹劾容衍的折子,顿时面露尴尬。
容衍却神色如常,扔下一句“抄回去让景泰蓝说说看法”,批改奏折的手飞快,甚至都没分神给他一眼。
自打容衍代理朝政以来,朝堂中反对的声音一直连绵不绝,虽说被压下去了,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难保朝中有人不起异心。
好在容衍在治理朝政上有一把手,景越即位以来搅和得乱哄哄的政务到了他手上不到半旬便梳理得服服帖帖,百官挑不出刺,竟维持了明面上的平静。
只是——
代皇帝当久了,他当真不动心吗?
江太傅的目光落在容衍越发娴熟的动作上,不由得又忧心忡忡起来。
一个半时辰后,容衍处理完政务,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将余下几本有关开拓河道、治理开春虫患的奏折全推给江太傅。
“叫他将这些奏折看了,明日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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