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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涌动的热浪。
然而姜歇脸上没有冒出一滴汗。
他沿马路走着,摸摸自己身上的口袋——除了一张公交卡,一无所有。
他走到一个公交站,上了最先入站的一辆公交。
姜歇坐在位子上,扫了眼车内,看向窗外——这个世界最特别的点,就是人人都戴着面具,不止是纯白,而是各式各样的。
——通关点肯定是面具。
姜歇看向车窗上自己的倒影——依然只是自己的脸。
他摸摸自己的脸、脖子——确实没有其他覆盖物。
车上的人陆续变多,但没有对姜歇“没有面具”而做出特别的反应。
一个戴着孔雀面具是男子在姜歇边上坐下。
姜歇假意掉了公交卡。孔雀男顺手捡了起来,还给姜歇。
“啊,多谢!”姜歇顺势说道,“这天可真够热的!”
孔雀男:“可不是嘛!”
姜歇顺口又扯了几句,随后切入正题,指向前排的一个人:“那人脸上的是什么?”
孔雀男:“不就是蜘蛛吗?”
——看来原住民也能看到别人脸上的面具。
姜歇明白了地点头:“啊,果然还是你脸上的比较好看。”
孔雀男笑笑。
——原住民也能看到自己的面具。
姜歇:“我的怎么样?”
孔雀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姜歇:“我只是对自己的不太满意,想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孔雀男重新看向眼姜歇:“肤色还行。你不喜欢的话换掉不就得了。”
——难道自己的脸就是“面具”,人皮/面具?
“谢谢。”姜歇若有所思,“我这种面具常见吗?”
孔雀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姜歇:“也是,但我想换一个,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换。”
孔雀男微微后仰:“想换就换,心念一动不就换掉了吗?”
姜歇:“可以把你的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 孔雀男直接站起身来,气恼地走远了几步。
“这样吗?”姜歇摸摸自己的脸,在下一站下了车。
十五分钟后,姜歇再次坐上同一路公交车——只不过这次是返程。
如果不是之前医生们统一的装扮以及他们一开始莫名其妙的话语混淆了他的注意力,他应该很容易想到,面具就是一层“伪装”或者说“保护色”。
人与人之间最先接触到的,都是大家愿意让对方看到的——也就是面具。
结合医生反复提到,自己害怕与人交流、没有敞开心扉,或许就是意指自己戴了厚厚的、密不透风的面具罢。
然而,这再次因为自己没有感受到面具的存在,而被自己忽视了。
这场游戏的初始场景之所以是咨询室,不是指向自己要反对医生给自己下的论断,而是要揭开被确诊后自己开始的“伪装”。
在这个关卡里,看似没有面具的自己,是比戴面具的医生更为特别的存在。
既然如此,破关所在就是放下伪装——摘下或换掉自己的“无形”的面具。
不过,摘换面具之前要先找到面具。
姜歇眯眯眼——按照孔雀男换面具的说法,是要在心里有相关的念头。
约半小时后,姜歇再次走进大楼。
两个医生靠在前台,正聊着什么,哈哈大笑着。
这次,他们脸上的面具不再是一致的纯白,而是画着竹子和熊猫的面具。
竹子医生看到姜歇,面具立刻变回了最开始的白色。熊猫医生见状,也把面具变了回去。
姜歇在心里笑笑,自己一开始还真是一叶障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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