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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以为这是个玩笑,瀚王不了解这儿女情长的诸多事端,但也察觉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明日便见见刺史大人的二女儿罢!我早先就瞧过了,白生生的小姑娘,今年也正好二八年华,喜人地紧!”姨母眯了眯眼,笑着说道。
宋知砚在桌子底下的手死死掐住了封赫,笑道:“好。”
姨母这才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那就好!来来来,吃饭吃饭!”
封赫黑着一张脸,半分笑意也无,夹了几口菜便说吃饱了,一点虚礼也没,扭头走了出去。
王妃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背影看了片刻,又给宋知砚夹了一筷子虾,笑道:“阿砚快些吃罢!吃完早些去睡!明日也只是看看,要是不合适咱也不强求。说些什么先立业再成家的傻话呀!你母亲九泉之下也不过是想你平平安安罢了!”
她的尾音有些悲伤,看向宋知砚的眼神也哀伤地不得了,仿佛他不去见人姑娘便是不孝不仁,是天大的罪责。
宋知砚盯着碗里的菜,苦笑一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里已蓄满了泪:
“您真的不怨母亲了吗,姨娘?”
第七十五章 往事
其实当年瀚王妃和宋知砚的母亲是一对比谁都亲的好姊妹。
他俩本来是庆州一家商贾家的两姐妹,娘亲早逝,父亲又经常在外行商,半年不着家,宋知砚的母亲作为长姐,其实更多地充当了个母亲的角色。
两人差了十多岁,但却丝毫没有芥蒂,日日一起欢笑。
直到宋知砚母亲十八岁那年,遇见了上京赶考的宋知砚父亲。
当时他还只是个穷秀才,腹有诗书气自华,当即便把这位久居宅门的大小姐给深深吸引住了。
于是便跟任何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那般,她父亲是个势利的,当时朝廷买官卖官风气盛行,这穷秀才木讷又不懂变通,就算有幸入了仕,也早晚要折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里。
没人愿意让自己的亲女儿去给人守寡,尤其是发妻早逝,女儿辛辛苦苦拉扯妹妹长大,要是真跟他跑去京城,那简直跟扔个女儿没什么区别了。
可宋知砚母亲也是个倔的,求父亲不成,当晚便收拾了行李要私奔。
结果被小妹抓个正着。
瀚王妃当时哭得很小声,不敢惊动了府里守卫,涕泗横流地拉着她的衣袍求她不要抛弃自己,结果自然是两姐妹抱头痛哭,但这依然没能动摇大姐的心,她还是翻墙走了。
从小被困在这宅子里那么多年,她太想出去了。当然一部分原因也是父亲瞧不起自己这情郎,她想证明给父亲看,他是有实力的。
第二天老爷几乎要昏厥过去,气得跳脚大骂,拉着瀚王妃到祖宗排位前,发誓再不认这个女儿。
当时瀚王妃还是认这个姐姐的,但毕竟年龄小,她一走三四年不回来,她便知道阿姐这是不要自己,不要这个家了,于是恨意便逐渐滋生出来。
再后来那穷书生确实当了官,但也不是什么大官,好歹也算是有了宅子家产。
她们夫妻俩本来还打算回去看看父亲,看看小妹,可每次都是被父亲给撵出来,最后连小妹也不给自己好脸色,于是只能作罢。
这样一晃便是十几年,宋知砚长到十岁,突然有一天被人出去买糖吃的时候被人给拐卖了去。
拐卖他的是一伙山贼,不就便被封赫父亲带兵给剿了,他还没来得及被卖出去,便趁乱逃回了家。
孰料家里却是一片狼藉,只不过几天的时间,父亲就因为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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