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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痴心,等了你那么些年,她爹也算是忠臣,虽然迂腐了些。要不陛下考虑考虑,横竖就当是了却雀儿的一桩心事罢了!”
宋知砚心里多少有些不落忍。
曹夫人死了,曹丞相疯了,曹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没落了。
要是把雀儿送进宫里来,封赫喜欢不喜欢的,大家都是旧识,也算是有个照应。
况且都说性子软的人憋得久了才最可怕,万一她被封赫嫌弃深受打击,想不开可怎么办?
封赫不愿意,眼看着火气就要上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什么事朕都能听你的,但这件事不行!”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激怒了宋知砚。
我好声好气劝你,你还给我甩脸子,人家姑娘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难受?怎么,你自己很厉害吗?整日奏疏都批不完,哪里有脸嫌弃别人?!
宋知砚攥紧了拳头,越想越气。
偏偏当事人还一脸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火上浇油:
“曹丞相虽然离京了,但那件事还是有颇多疑点。朕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疯……你做什么?!”
宋知砚气的嘴唇都在发抖,挥袖把刚被自己捡起来的玉玺又掷到了地上。
玉石在木地板上滚了滚,碎了个小角。
宋知砚低头看着那破碎的玉玺,冷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陛下就是对曹家人不满对不对?嗯?觉得他们图谋不轨?哦,肯定是因为他们是摄政王党,您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当这个皇帝,其实还是心里防着本王的吧?”
封赫伸手扶他,眉头紧蹙声音低沉:“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啊!”宋知砚挥开他的手,“本王就寻思,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向往这皇位,这权利,这生杀予夺的快感!您自始至终也不过是把我当成个工具罢了……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
宋知砚心里乱地很,脑海中又闪过上一世那个雪夜,无边的火焰和大雪,还有殷胜狰狞的笑。
会不会当时……根本就是他……是他看不惯我了,觉得我碍事了呢……
那这一世的诸多蹊跷,难不成他也重生过,想趁早夺权然后置我于死地?
怪不得,他对殷家那小子那么护着,对曹康百般怀疑,现在连雀儿,这个前世他基本都没说过什么反对的话的姑娘,死活都不愿让她进宫来……
这其中的细节太多,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宋知砚心口闷闷地疼,像是有人拿着把钝刀子在心口一下一下地划。
这个拿刀的不是别人,恰好便是自己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他很疼,但是不能说。
他是摄政王,是大合国的顶梁柱,就算是哪天狡兔死走狗烹了,至少先得把封赫教导好,不然这天下的百姓,该如何自处。
“等我死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神色疲惫开口道,“给我留个全尸,棺椁送到东边我姨娘那……算了,她也不一定认我……罢了,想怎么样怎么样吧,等你翅膀硬了,我也没什么资格再说这些了……”
封赫最看不下去的就是他这副顾影自怜的样子,孤独地令人心疼。
“你别这样,朕不会让你死的。”封赫伸手把他扶起来,按在自己怀里,尽量放缓了声音说道。
宋知砚闭了闭眼没回答,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抖下几滴泪来,洒落到玉玺的碎片上,转瞬便消失不见-
三日后,由长公主主持的选妃大典,在舒阳殿举行。
来的千金不多,都是早先就筛了一遍的,但也站满了整个大殿。
封赫垂首看向底下的一群莺莺燕燕,只觉得头疼。
最前面的便是曹家的小女儿,前几天还让自己和宋知砚吵了一架的曹茗雪。
“陛下,茗雪虽说年纪稍大了些,但胜在性子沉稳。坊间都说茗雪娴静如雪,温雅如茗茶,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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