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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赵泽瑜,这兄弟情深他配吗?而兄长又敢给会给吗?
说来也?是命运弄人,他想起这一世每一次梦到前世之事时,一知半解的他总觉得自己太?过弱小?、像个废物一样,满心变得强大、上马能战下马能治、处乱流之中而岿然不动、看透人心鬼蜮的愿望。
而现在他一朝达成所愿,却唯余不知如何自处的尴尬,只盼自己还是那个依仗兄长庇护的小?废物,起码不必避嫌、也?不必这样急迫地摆出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来,戳兄长的心又让兄长为难。
可没有办法,他自嘲一笑,兄长或许因着心胸宽广、情深意重而不会立刻对他变化什么态度,可他自己得有自知之明、有些分?寸、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一头穷凶极恶、磨牙吮血、杀人如麻的野狼,主人家因着曾经的一些情分?不给将?其打断爪牙、戴上笼头、关入监笼,那是主人家的心善和念旧。
可等有一日这一点情分?消磨干净了,届时这头狼过往做过的所有恶事便会重新浮现在人的心头,进而演化为越来越深的猜疑、害怕和忌惮,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啊,在这点情分?还有的时候,野狼如若还想生活在主人家眼皮下,那便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得主动低下头夹起尾巴,任凭链子拴在脖子上,乖乖做一条家养的狗。时间久了,这爪牙退化了,便也?才真正让人放心了。
良久,赵泽瑾看自己如若不说话这位祖宗想必是能这般低头低到地老天荒去,只得自己问道:“小?瑜,你?这是……都想起来了?”
赵泽瑜道:“是,我?在昏过去时,迷迷糊糊地都想起来了,从前那几年,有时也?会梦到一些片段,只是因为太?过零散、和今世颇有不同?,又不知前因后?果,故而并未向太?子及时说明。”
赵泽瑾一愣,原来前几年小?瑜便想起来了一些,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一次非要前往北燕吗?
当时他因为心魔发?作?了一通,到后?面也?就被这小?子糊弄了过去,现在想来那之前小?瑜从来都是消极应战只想赖在他身边的想法,怎的那次就忽然变了心思?
或许是因为梦到了他和那位北燕女?君的纠葛?
他这般想,便也?这般问了:“那么那次阿若那要你?前往北燕为质,你?在陛下面前一意孤行主动请缨……”
“既是前世之祸,因我?而起,那由我?解决便也?是理所应当。”
赵泽瑾皱了眉头:“什么就叫因你?而起了?还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又不是叫你?在朝堂之上奏对,你?我?之间说话这么拘谨作?甚?还有,叫什么太?子殿下,你?往日如何叫我?总不至于多?了些记忆便尽数忘光了。”
“是,兄长。”
赵泽瑾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给自己呛死,这一声兄长叫得活像是八百年没见的两个陌生人,除了周到的礼数半分?亲近都没有。
尽量给自己嗡然作?响的脑袋降降火,赵泽瑾告诉了自己好几遍这是个刚恢复记忆的伤患,才把火气压下去,决定改变一下策略。
“上一世后?来我?才知道你?的苦衷,这些年,苦了你?了。”赵泽瑾说着,便也?又想到上一世,若非皇帝临终前的不甘,小?瑜所做的一切怕是要瞒上他一辈子。看着眼前的小?瑜又是这般病弱单薄,赵泽瑾眼中有不由得有些湿意。
赵泽瑜听着赵泽瑾这番话,嘴角勉强提了下,心道:“果然。”
也?不知上一世是出了什么岔子,他本是将?一切安排妥当,让自己以殉国统帅的名义死去,好歹也?不必回朝面对兄长的审判。
这样兄长免得左右为难,自己倒也?能博得一个死后?名,之前手上的那些罪孽也?便随着他身死烟消云散了。一个死人是没有威胁的,也?自然没有人会去再从陈年往事中找他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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