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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肃将茶盖拿起,悬在茶杯上方三寸处,不多时,便有水珠沿着倾斜的杯盖内壁流下重归茶水之中,再无踪迹。

“这人,要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个本事,便是一时浮在空中,承不住身躯时,依旧要打回原形、泯然众人。”他神色没什么波动,无悲无喜,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中有些发毛:“此事过后,要教恒儿乖一些了。”

客卿应道:“殿下大了,心思也多了,但终究他还是要明白您的苦心,听从您的教导的。”

他将一张布防图交给陈肃:“如您所言,陛下果真将调查定北侯的事交给了金吾卫,我们的人已然将这些年查到的许多都送到了冯大人手中,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陈肃手下一顿:“你真当他不知?不过是他从来不管这些事罢了,他只负责调查并给陛下一个交代,至于如何来的,经过谁的手,这不在他职权范围,也与他无关。”

陈肃的目光慢慢在那条防线上移动:“倘若并非是这种关系,我与定北侯又何尝不能成为至交?可惜了。”

也不知是可惜这绝无可能的友情,还是可惜定北侯一生戎马如今便要命丧黄泉,落得个叛国逆臣之名。

洛振远不似他,常年在边关带兵,不了解这位帝王。

当年皇帝初登基时,内忧外患,洛振远去边关与北原交战,而陈肃初出茅庐却锐不可当。

皇帝正是看中陈氏是世家,却并非盘根错节、家底厚重的世家才选了陈氏女,刚入宫便封昭仪。

皇帝当日根基尚浅,既不能同世家撕破脸皮却也不想被世家拿捏。

陈肃当日雷厉风行,却也在众世家中抽丝剥茧、纵横捭阖才慢慢分而化之,让世家无法再对朝堂横加干预。

那些时日,如履薄冰,陈肃身在朝中也想方设法地保证送到北方的军粮也足质足量。

他们虽非友人,当日竟也称得上肝胆相照、互为矛盾。

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太平久矣,国库充足,他竟也要亲自送这位“老朋友”上路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皇帝的猜疑之心,自己虽然势大,可在文官中却算不上只手遮天,在皇帝的容忍范围之内。

可军权不同,只需要一个借口,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前两日自己已然派往边境其他驻地的人,陈肃长长叹息了一声。

不知陛下在得知西北连同其他驻地的将领在得知秦王下狱、定北侯禁足时公然哗变会是何等恼怒。

他会发现纵然缴了洛振远的兵符,可是这四海的军队却仍奉洛振远为战神,他会发现让他日夜不安的兵符不过是一个幌子,皇帝那敏感而狂妄的心会告诉他只有杀了洛振远才能将边境兵权收回。

振远兄,莫要怪我,怪只怪既生肃,何生远。

皇后嗫喏不语,她心胸不大,出了什么问题都本能地想粉饰太平。

陈肃和赵泽恒之间的裂痕并非一天形成,只要不明说,她便能视而不见地躲在皇后的壳子下,畅想着日后当皇太后的日子。

赵泽恒坐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恳切道:“母后,您还看不明白吗?舅舅他打的是让我当他一个被肆意摆弄的傀儡皇帝的主意。如若他真的想辅佐我,怎会不让我与那些有学之士结交?如何会看着我全然轻蔑?”

一方是母家,一方是儿子,皇后两难,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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