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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她还不够资格。”
他一副此等凡愚不可为伍的姿态,倒是不出皇帝预料。
洛振远本就是一副直来直去的臭脾气,对着他说话向来也都不怎么矫饰,倘若洛振远当真说话谨慎了起来,才证明心中有鬼。
看着皇帝的意思,便有大臣明白皇帝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处置秦王,便有朝臣试图为赵泽瑾说情。
可事发突然,二皇子一脉的人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然先行群情激奋了起来,逮住虎落平阳的机会,又怎能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是以刚有人表示“兹事重大,牵涉众多,需谨慎处理,万不可冤枉了秦王与元帅”,这厢便立刻有人跳出来道:“正是因为牵涉众多,秦王是朝廷的尚书令,而洛元帅手执帅印,掌握十几万大军,此事人证物证俱在,秦王又无法自证清白,若是真的那岂不是置我大启于北燕铁蹄之下?”
顺着他的话想,秦王素来声名显赫,诸位朝臣中有过不少得他赏识,他的舅舅洛元帅军权在握,这二人若有心,再加上北燕铁骑,皇帝龙椅焉能保住?
哪里有一个皇帝会放任自己处在这样的危险之中?
立刻有人接着道:“陛下,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这人证物证俱在,若是不严查,如何能正朝廷法度?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暂且……封禁秦王府,收回兵符,查明真相,若真的是卢大人冤枉了殿下,也好还殿下清白。”
说罢他看了看卢云帆,指望着这人能添油加醋一番,孰料这位上奏人自从说完那两句话就、交上了证据后便一直老神在在地在那里,不言不语,像是一尊无喜无悲的神像。
皇帝沉吟片刻,又问卢云帆道:“你身为吏部尚书,是如何拿到这些书信的?”
卢云帆这才出列道:“外放官员的考绩由臣主管,晋原太守上报的政绩出类拔萃、晋原百姓安居乐业。可臣细细查看,却发觉其中颇有些漏洞,个别地方含糊其辞,且自相矛盾。”
“臣便又派出监察官便服查访,发现晋原民生凋敝,晋原太守搜刮民脂民膏,赋税要比我大启所规定的高出两倍。恰逢此时,臣的二弟卢明赫截住了阿若那与晋原太守传给镜湖月坊怜姬的书信,确定晋原太守其与秦王洛元帅密谋,并将所贪得赋税作为礼银送与秦王殿下。”
赵泽瑜掐住了掌心,终于想起了这位卢大人原来就是平宁侯那老王八蛋的另一个孙子,当即便要出列,却被跪在地上的兄长抓住了衣袍。
这代表着兄长不准他说话,赵泽瑜一时担心兄长是怕连累他,一时又害怕自己不明真相,反倒弄巧成拙,害了兄长。
个中煎熬,赵泽瑜在这方寸之间体会了个遍,烈火灼心,不外乎此。
皇帝在上面自然也看到了,赵泽瑜眼中的焦急担忧几乎能化为实体,果真无论哪一世,他最在乎的还是泽瑾。
“请陛下禁足秦王洛元帅、收回兵符。”
“陛下,如若徇私难免让人疑我大启法度之公平啊。”
“陛下,兵符一事事关国体,请陛下即刻收缴兵符。”
“陛下,叛国罪重,不可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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