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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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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没有道理,如今一切都没有发生,柳明修素来以性情古怪闻名,恃才傲物得有凭有据,就算是自己也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对小瑜毕恭毕敬的道理。

平心而论,上一世之事不该迁怒到这一世,然而……

他继位之后,尊柳明修为帝师,许其开山立派,众人皆以为柳明修会一飞冲天、飞黄腾达,却不料他转身便请了辞,终身再不入帝都。

柳明修门下学生无数,多得栋梁之才,可他本人却再不曾见过赵泽瑾。

民间多赞其只为太平盛世,功成身退,不恋栈权位,但实际却并非如此。

在知道一切后赵泽瑾曾单独召见柳明修,这世上一切尊荣名位他都可以回报给这段师徒情分,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老师,此生永不相见。

那么这一世呢?

泽瑜,如果当世事当世了,你会怪兄长吗?

都不必问,他知道以自家弟弟的想法,他应当是从来都不曾怪过柳明修,甚至若是上一世的他知道了,或许还会劝自己柳明修有大才,更有多年扶持之恩,不值得也不应该因为他而疏远帝师。

多理智、多包容、多识大体啊。谁人能不说一句此人胸襟宽广、有君子之风、知人善用、无私奉献?

可他呢?

他几乎要生出一股怨愤来,想问一问这位事了拂衣去、魂归北原去的英雄,看着他在往后余生中肝肠寸断、看着他于良宵佳节之时在他灵前独酌时是不是有大仇得报之感,不然怎么故人一次都不肯入梦?

然而他这怨愤也无处可送,只好成年累月地冲着自己反噬。

赵泽瑾冷笑一声:“小事吗?那在八殿下眼中什么是大事?”

赵泽瑜让他殿跪下去了,发现自己同猫这种东西恐怕是有宿怨,不然怎么服个软还把猫服得龇牙咧嘴了。

见他还敢跪,赵泽瑾一把把人提溜起来摁在了椅子上,气得太阳穴直跳。

赵泽瑜身量还是少年,面对他哥的淫威只好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椅子上,可怜巴巴地不时抬眼眼巴巴地瞧着兄长。

赵泽瑾定了定神,努力劝说自己这小混蛋还小,现在扳他那个凡事以兄长为重的臭毛病还来得及,不能急躁。

他平心静气地问:“小瑜,我问你,若我府中有一谋士得重用,却待我珍视之人鄙薄难堪,你说我该如何做?”

能在这皇宫中无依无靠平安长大的人没有蠢货,更何况是赵泽瑜这种心有八百窍的人。

可“珍视”这种词太过陌生,便是从前他知道兄长待他好,却也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兄长对同源血脉的心慈,是因为怜悯,并不是多么特殊的感情。

倘若还有其他皇子和他一样的处境让兄长知道,那么依兄长的仁心,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便会再分一份出去。

许是因为他那钻营到皇帝龙床上的宫女娘,他从一出生心肝肺中便无一不是算计的模样。

当年他在病中昏沉醒来隐约看到了兄长一眼,那时还是少年的秦王殿下俊逸的脸上尽是焦急、轻轻搭在他额上的凉毛巾将火狱中沉沦的他带回了人间。

他还未来得及和兄长说一句话便先在梦境中盘算起了如何让兄长在他身边久一点,久到兄长对他能有并非血脉僵硬勾连起的兄弟情义。

他心机深重,太知道兄长这样的仁义之士会被什么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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