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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实在不大明白这些个养尊处优的天潢贵胄在外边大眼瞪小眼干什么。
难不成还能是赏景吗?
凤仪宫门口是一棵百岁高龄的大树,尊容同同岁的人族老不死有的一比,放在这儿就占个祥瑞的兆头。可先皇后照样英年早逝,可见这树可能祥瑞的是自己,福泽不惠世人。
再往前边一瞧,先皇后将门出身,喜好舞刀弄枪,凤仪宫门口就是一片占地宽阔的演武场。
陈氏成为皇后之后,为表示对先人尊重,一时不好拆了这碍眼的演武场,只好变本加厉地折腾自己,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行走的奇珍阁。
这景色……只能说诸位贵人很有闲情逸致。
到底是在勤政殿服侍的,这太监面不改色,上前一步:“八皇子接旨。”
在皇兄怀里只差没挤出两滴眼泪的赵泽瑜骤然成了无数人的焦点,惊愕地在心中十分大不敬地给了他父皇一个温暖的问候。
“定北军大捷,着皇八子于五日后代天子于城外天枢台迎接洛元帅。”
赵泽瑾倏地抬起了头,跪在地上的赵泽瑜差点没被这从天而降的重担压到地里去。
他打心眼里不想接这个旨,一时间恨不得有哪位高人立刻把自己一掌切晕。
他这边迟疑,传旨太监却等不了:“殿下,接旨吧。”
赵泽瑜根本不敢去看兄长的神色,心横了下,一句“请陛下收回成命”便要出口,手指却倏地被握住了。
那握住他的手坚定有力地捏了他两下,是他和兄长间表示肯定的暗号。
秦王府皇帝指派的老师柳明修乃是当代大儒,脾气个性十分古怪,初时赵泽瑾在这位老师的手下都没少吃教训,直到后来师生情谊渐渐深厚,方才不复战战兢兢。
故而当时赵泽瑾擅自将赵泽瑜一起带去听讲,着实是吊了颗心,所幸柳明修倒也没将赵泽瑜逐出门去,只是无视他。
直到两个月过后,他忽而开始提问赵泽瑜。赵泽瑜自然心里没底,赵泽瑾便与他约定,若他回答得对,便捏两下手指,若是错了,便捏一下。
一年前赵泽瑾在前朝事务愈加繁忙,皇帝便停了他每日的上课,只叫柳明修在赵泽瑾并不繁忙之时加以指点,赵泽瑜私自出宫行走江湖,是以兄弟俩已然许久不曾做过这个动作了。
赵泽瑜不知为何,竟有些恍若经年的感觉。
传旨太监已然第二次催促了,既是兄长许可,赵泽瑜也不再迟疑,伸出双手接了旨:“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重望。”
起身后,赵泽瑾对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他便从袖中摸出一个钱袋来,塞到了传旨太监手中。
那传旨太监收下了钱袋,喜气洋洋地对着赵泽瑜道喜:“殿下好福气,陛下说洛元帅是常胜元帅,若是太过郑重倒是提了北原的位置,故而便无需秦王殿下相迎。这便想到了八皇子您,陛下是在意您呢。”
“奴才方才到了长新宫,您不在,奴才追到这里,已然耽误了时辰,奴才这便回去复命了。”
赵泽瑜勉强堆了一张高兴的脸,赵泽瑜却已然看出来了他的愤怒,三两下好生请走了传旨太监,连看都未看皇后便带着手上冰凉的赵泽瑜回了太平宫。
书房里,所有人都出去了,赵泽瑜才蔫蔫地坐在了案几旁,低声道:“兄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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