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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朔雪和凤珩如今和妖族站在了一起,凤珩又身负成为一代神帝的神谕,他们已经和妖族分割不开,如果对妖族落难置之不理,妖族覆灭,便不再需要神帝,连同着凤珩的命格也会改变——虽然在神族历史上从来没有神谕未曾实现的情况,但是天道讲究因果轮回,若没有妖族这个引,就不会妖族中出神帝这个果。
即便裴朔雪看出这是一个圈套,但是他们还不得不去。
“妖王什么时候走的?”凤珩问白滢,“带了多少人去?”
“几乎倾巢而动,妖王不肯我们告诉神君和妖帝,留我在妖族守着,所以我是等大军开拔之后才敢偷偷过来的。”白滢回道,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妖王还说此事是他一人之责,与神君、妖帝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裴朔雪忍不住吼了一声,他能理解妖王爱子心切,却依然对妖王擅自行动的作为感到愤怒。
凤珩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裴朔雪的脊背起伏着,瞧着气得不轻。
“来不及阻止了,我们只能现在过去。”凤珩推算了一下时间,对白滢道:“你回妖族,看好剩下的妖族,不管发生什么,都在结界中不要出来。”
白滢应了,急匆匆地又出了冥府。
裴朔雪低着头,长发落在他的肩膀上,挡住了他的神情,凤珩瞧不见他的脸色,只能感受到自己放在他背部的手随着裴朔雪身体的颤动而颤栗着——裴朔雪他在发抖。
凤珩侧过身轻柔地把他抱在怀中,轻声道:“我们必须去的,就算不是为了三斤,不是为了妖族,我自己本来也是要去的,我的天魂还在玄帝手上,我和他还有数不清的仇恨没有解决,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裴朔雪清楚他在安慰自己,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凤珩开口决定过去的一瞬,心中忽地涌现出极大的悲伤和恐惧来,他似乎能预料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在这场大战中流逝,可他不清楚是什么,未知的恐惧和彷徨就像是在浓雾中行走的人,因为看不清前路,也辨不出自己所在的方寸之地而步步难行。
裴朔雪轻轻将脸埋在凤珩的肩胛骨处,凤珩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而后在漫长的寂静中感受到肩上的布料慢慢地正被什么液体浸透。
凤珩短暂地怔了两秒,很快意识这是裴朔雪的泪水。
裴朔雪在哭。
凤珩脑中“嗡”地一声,陷入了空白。
在他仅有的记忆中,裴朔雪不是一种万事不关心的冷漠状态就是一副似笑非笑要捉弄人的模样,像今日这般隐忍地伏在自己肩膀上哭泣更是从来没有过。
凤珩不由地也随着他的哭泣心中发酸,他强忍住波动的情绪,轻柔地扶住裴朔雪的侧脸,摸索着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微微用力,想要把裴朔雪的头抬起来好好地看看他。
裴朔雪却伸出手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举动,“别看我。”
凤珩以为裴朔雪不想让人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便没有再强制,只是找到他眼角的位置,轻轻将他渗出的泪水抹去。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我怕现在再不告诉你,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大战之中战况瞬息万变,到时候大脑处在高度的紧张中,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可能被突发事件剥夺,更别说再交待这件裴朔雪一直藏在心底,不敢告诉凤珩的事了。
“怎么会?”凤珩亲吻他的发顶,“不会有事的。”
“凤帝曾和我说过,他看到过我的未来,我会被一个人能一直看出本相的杀死,这个神谕同样在银羽池出现过,但是我知道妖王并没有告诉过你。”裴朔雪感觉到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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