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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朔雪反应过来,他居然成了小凤凰的视角,这是他们当年在中洲住下的记忆。
小雏鸟极为黏人,无论裴朔雪是出去还是在洞府中,小雏鸟都会形影不离地跟着他,稍稍有一点离开他的视线,它便焦虑得不行,这是他第一次瞒着小雏鸟跑出去的时候,小雏鸟偷偷跟着跑了出来,险些在雪地里冻死,好在裴朔雪及时发现把他又救了回来。
“听到没有,小毛啾?”裴朔雪见他走神,给他擦湿毛的力道加大了些,“凤啾啾?听到没有,不准出去乱跑,像你这样飞起来都费劲的小毛啾会被野兽吃掉的,野兽知道是什么样子吗?就是这样的……”
裴朔雪变回了原神,凶狠地抖了抖身上的毛,朝着小凤凰龇牙咧嘴,可小凤凰眼睛却亮了,扑棱着翅膀勉强一跃,想跳到裴朔雪的身上去,可惜翅膀太软,身体又太小,仅仅起了个步就要往下摔。
一只雪白的尾巴临空探了出来,小雏鸟身子一颠一落,落在了蓬松绵软的毛上。
随着这一次的颠落,裴朔雪也终于在这段记忆中恢复了第三方的视角——他看见小雏鸟一头栽进了裴朔雪蓬松的羽毛中,就像在外面一头栽进雪地里一样。
裴朔雪不耐烦地卷起小雏鸟的身子把他拔了出来,嫌弃地用尾巴尖替他擦着脸上的水渍,整个尾巴却像是怕他受冻一般,把他围在中间。
裴朔雪试图和他讲道理,“雪落之后的红渠果最好吃,本来我可以趁着夜落前摘回来的,你这么一闹,我今日的精力都用来去找你了,怎么办,今晚没有烤果子吃了。”
小雏鸟在他的擦拭下,身上的绒毛渐渐烘干,细软的嫩黄色覆在他小小的身上,像是早春的芽,透露着无限的生机和生机带来的脆弱性。
裴朔雪卷起小雏鸟,轻轻放在眼前打量,小声嘟囔道:“你这么小,怎么才能养大?”
小雏鸟只是眷恋地蹭蹭他的胸。前的毛,又把脑袋栽了进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靠着裴朔雪,小雏鸟很快就睡着了。
裴朔雪慢慢变回人形,轻轻抚摸着小雏鸟的绒毛,小雏鸟舒服地翻了一个肚皮,嫩黄的喙搭在裴朔雪的手指上蹭了蹭,眼皮一动不动的,看来是在雪地里累着了,在安全的环境下不一会就睡着了。
裴朔雪轻轻把他放在了毛毯上裹了起来,朝着倚靠在岩壁旁的两把神刀使了个眼色,两把最可能发出声响的刀轻手轻脚地飞了出去,裴朔雪紧跟着出了洞府,这次他记住在洞口处设了个结界,又回头看了一眼小雏鸟,确认他没醒,最后消失在洞口。
红渠果子喜阳喜雪,每日正午是最成熟的时候,到了夜间就会慢慢枯萎,为了能在日落前采到果子,裴朔雪加快了步子,简直是追着太阳在跑,才采来一兜果子。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裴朔雪带着两把刀尖上都戳满果子的神刀往回赶,到了洞府前刚打开结界,小雏鸟迎面就扑了上去,简直是整个砸到了裴朔雪的脸上。
裴朔雪采到了果子,心情好了些,也能软和些哄他,哄了许久小雏鸟才肯从裴朔雪的脸上下来,裴朔雪揶揄他:“你一个人在洞府不也可以吗?”
回应他的是嘶哑叫声和瞪得圆圆的一双眼睛,就连小雏鸟脑袋上竖起的两根呆毛都可怜巴巴地耷拉了下来,就像他整只鸟一样没有半点精神气。
裴朔雪一手抱着小雏鸟,一手给他烤果子吃,小雏鸟一只爪子死死地扒拉着裴朔雪的衣袖,另一只爪子护着烤好的果子,一边流泪一边啃。
裴朔雪觉得好玩,放下烤果子的树枝给他擦眼泪,笑他道:“怎么这么爱哭,你是不是想把整个洞府都哭淹过去?看来不能叫你凤啾啾了,要叫哭啾啾?”
虽说神族没有子嗣一定要冠以父母之名的说法,裴朔雪总觉得这只小雏鸟是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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