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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世家投入清贵一党的也不少。世家和清贵早成了朝堂政见相左,积怨颇深的两党,而不是简单以世家、寒门出声划分的两派。
难怪陛下如此劳心劳神,前段时日还大病一场。他多年保持着世家和清贵之间的平衡,本是想着要他们互相牵制,谁知时移境移,世家和寒门不再成为对立的唯一标准,如今的朝堂不过是借着陛下亲手分离的“世家”“清贵”这两个名字来行辅佐储君之实。
一旦朝臣对立变成皇子夺权,朝局情势便大有不同。
想通这其中关隘,又兼之唐济是世家一派,裴朔雪心中有了些考量。
他踏入平都开始插手黎国政务起,便不能再用灵力,除了一副变幻过的容貌,他同凡人也没什么两样。人间是凤帝一手创造的,创立之初就对神有着强烈的排外性,若不是裴朔雪身份特殊,他在蜀州使得那些灵力便、够他吃足苦头。
小打小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国本真龙的选定是稳固黎国江山的重中之重,裴朔雪慎重得很。
如今有唐济这么一个小傻子撞上来,让裴朔雪能搭上这个亲近世家的船,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裴朔雪看着这个送上门来的活通行牌,越看越合心意,连舟车劳顿都顾不上,拿起桌上的糕点殷勤地劝他多食。
唐济看裴朔雪,觉得这个举子容貌温朗又没什么脾气,虽说没自己那样热情,可也不是个矫情的,诸事两人也能对得上脾性。
就这般两人结伴而行,自南地一路向北,他们启程得本就早,也不十分赶路,正常走着,两旬多的日子堪堪到了平都南门。
过了南门守卫查岗,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进了平都城。
时值黄昏,夕阳垂垂,照了半边在马车帘上,唐济掀开半边帘子,朝裴朔雪招呼道:“裴兄可曾有心仪的下榻之处,我这儿有……”
话音未落,呼啸的风声卷起地上的尘土,猛地扑了唐济一脸,他“呸呸”吐了两口,正准备发火,两三匹骏马疾驰而过,自中间撞开一条路。
“行人避让!马车靠边!瞿将军回銮!”
中气十足的喝声响彻整条主街,硬生生将唐济的话给噎了回去。
裴朔雪眯着眼睛瞧那开路的将士的旗子,红底黄龙,是黎国“骠骑将军”的出征王旗。
裴朔雪和唐济的马车被分别斜卡在路边小巷的转角处,半个车身占在主街,半个车身停在小巷。
半盏茶后,一身白袍银铠的将军骑在浑身雪白的宝马上,逆着夕阳余晖,身后跟着几千兵士自南门入城。
少年将军面若冠玉,眉目俊朗,眼含傲气,打马而过。
“平都真是人杰地灵,连沙场浴血的将士都那样的俊俏。”裴朔雪托着腮目不转晴地盯着那白袍小将瞧,另一只手放在三斤的皮毛上抚摸着。
“不过和我比还是差了些,对吧?”
三斤十分捧场地叫了一声:美人哥哥最好看!美人哥哥最俊俏!
裴朔雪被哄得心花怒放,嘴角微扬,眼睛笑成了月牙:“真有眼光!”
斜对面的酒楼上,半掩着的窗户后,一双眼睛盯着裴朔雪昙花一现的笑,目光缓缓地顺着他的角度移到白袍小将身上。
“瞿逢川,少年将军,风姿卓绝,是多少春闺梦中人。这次得胜归来,瞿家封赏又要使不少人眼红了。”一个慵懒的声音道:“殿下,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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