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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绪纷乱复杂, 什么也看不真切,唯一能握紧的只有一把剑。
可五指拢起, 却握了个空。
身侧既没有一双温热的手, 也没有那把相依为命的剑。
“现在只有我们了。”有人轻飘飘地说,既不是陈献, 也不是楚瑶光。
沈如晚蓦然望去,在浓密的雾霭后,白飞昙的身影若隐若现, 看不清神情, 只有模糊的轮廓,不断变换着, 像是和雾霭融合在一起。
她微微皱眉,神识辨认出陈献和楚瑶光的位置, 不动声色地朝他们走过去。
陈献和楚瑶光的修为尚浅, 神识范围也小,明明相隔并不遥远,但在迷雾里偏偏找不到彼此的位置,但听见了白飞昙的声音后,便忽而都不再说话,满是警惕地站在原地。
沈如晚发觉这阵法确实有些古怪, 似乎是能变换方位, 她明明朝着楚瑶光的方向走过去, 还没走出几步,眼前一花,竟然变成了另一个方向。
这方向变化无常,没有规律可言,无论如何快速移动,只会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转。
“没用的。”白飞昙看着她先是走,再用遁法,换了数种办法,依然未能靠近,脸上不由露出嘲讽的笑容来,“这里的阵法足足有十三重变换,每一重都对应着钟神山的一座峰峦,只要钟神山一日不倒,这阵法便一日不会破。当今世上最顶尖的阵道大师,也不过能解开十二重变换,就连布下阵法的那个人也解不开这一道阵法。”
“不过——”他微妙地笑了笑,声音拖长了,“我忘了你虽然没了碎婴剑,却还会点木行道法,说不定你能靠野草野花爬出去呢?”
他说着,忽而一伸手,不知从哪连根拔起一根野花来,随手一撮,碾得粉碎,只剩下沾着尘土的花茎上留着半片花瓣,朝沈如晚遥遥一掷,劈头盖脸地扔了过来,“喏,你的法宝,用吧,你已经没了剑,若没了它,可还怎么活?”
随手拿一枝野花碾碎了投过去,称作是沈如晚的法宝,那姿态简直就如把啃完了的肉骨头一脚踢给路边的狗一般!
饶是陈献和楚瑶光只遥遥地看着,也被白飞昙的嚣张挑衅气得够呛,实在难以想象沈如晚被这般羞辱得气成什么样,一边忧心沈如晚会不会被刺激得如上次一般走火入魔,一边又不自觉地期待起沈如晚能像上次一样把白飞昙狠狠地揍一顿。
可沈如晚一点声音也没有。
白飞昙掷出那半朵野花,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如她方才无头苍蝇般打转,直直落到她面前来,她眼瞳便微微一缩——白飞昙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这座阵法。
对于方才白飞昙所说的“十三重变换阵法”,她半信不信,据她所知,神州最顶尖的阵道大师确实有推解过十三重变换的阵法,但没人能解开,倘若七夜白背后的人是宁听澜或希夷仙尊,那么在这里布下一座独步天下的阵法倒也说得过去。
但没有人会给自己布下一座解不开的阵法,解不开的阵法必然也无法控制,故而这座阵法建阵之初必定留下过一条后路。
沈如晚皱着眉望着那坠落到她面前的花,对白飞昙的挑衅充耳不闻,抬手拈起那花枝。
连根带泥,花叶都被揉碎,这原本只是一枝再普通不过的野花,既不特殊,也没什么大用,多一枝少一枝都无人在意,可它用尽全力开得灿烂,从不管旁人在不在意。
就这样一枝竭力芳菲的野花,既没得罪谁,也不曾做过恶,好好地开在那里,有一天却被连根拔起、碾得粉碎,向谁申冤?又有谁去听?
“他们在哪?”她冷淡地问。
白飞昙越过重重雾霭,隐约看见她没有半点变化的神容,不由啧了一声,不太满意,“你还不知道吧?这是你的废物师弟提出的建议,他说你早就走火入魔、再也拿不起剑了,却又在木行道法上有一手,如果带你进入灵女峰内,谁知道你会不会影响到七夜白?倒不如先把你困在山庄里,把你身边那个丹成剑修解决了,再回来对付你。”
他说到这里,恶意满满地望着沈如晚,“没想到吧?你保护的不仅是个没有担当的废物,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就能把你出卖。我都替你感到可悲,这辈子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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