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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不询沉沉地望着她。
沈如晚低声说,“我自己来看。”
她说着,摩挲了一下他的唇,微微仰起头,吻了他。
曲不询呼吸一促。
他须臾便抬手抚着她颈后,低下头,反过来把这个吻推深。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可比任何一次都贪狡蛮缠,一寸一寸劫取,不知餍足,像贪得无厌的恶狼,和她想象中的长孙寒一点都不一样。
“你真的是长孙寒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抵在门上,气息微乱,衣衫松松划在肩头欲落不落,露出肤光胜雪的肩颈,微微仰着头凝望他,眼神有点茫昧。
曲不询喉结缓缓滚动着。
“我不像?”他说。
沈如晚轻声说,“我以为长孙寒是不会把女孩子抵在门边亵昵的。”
“我以为他是一心修炼,没什么凡尘俗念的人。”她说。
曲不询像是被这话逗笑了。
“让你失望了。”他说,垂头顺着她脖颈一点点吻了下去,“我六根不净,七情不舍,是这世上最寻常不过的大俗人。”
沈如晚的手从他腰腹攀到他心口,摩挲了一下那道狰狞剑痕,恍惚了片刻,她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和凌乱的轻喘,还有身后雕花木门吱吱呀呀的颤动声,像一个长久而绮丽的梦。
曾经遥远而清明的寒月也坠落了,只剩下这一间暗室里越过他宽阔肩膀茫茫的一点昏暗灯光。
再也没有什么清明月,只剩下寒夜余火。
“如果你不是长孙寒就好了。”她伏在他肩头,轻轻地说。
也免去她磋磨纠缠。
她身后的门更吵嚷般撞响了几下。
沈如晚咬了一下唇瓣,把逸散到喉头的痒意强行咽下。
“可惜我是。”曲不询嗓音喑哑。
*
陈缘深回到山庄外的时候,钟神山又下起了暴雪,天色昏昏,他没用遁法,就这么一脚风一脚雪地踏着被坚冰和碎雪覆盖的山路,步履沉重地走进山庄。
这场雪要下很久,他想,好大的雪,只有钟神山才有。
蓬山是没有雪的,那里终年如春,草木丰美,是世人都艳羡的桃源仙山,但不在世外。
有人的地方,就是茫茫尘世。
“哟,回来了?”白飞昙就站在门后一点的地方,位置有点隐蔽,陈缘深听见声音心里一跳,转过来才看见他,仍然是那副自视甚高又肆无忌惮打量别人的样子,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你不会是在沈如晚面前哭着喊师姐救你吧?”
陈缘深面无表情地望着白飞昙。
“你很在意我师姐。”他像是在下判定,“为什么?你们之前又没见过面。”
这世上成名的修士那么多,为什么白飞昙偏偏要挑上沈如晚?
白飞昙直直盯着陈缘深看了一会儿。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寒气森森的笑容,“因为她自己是个废物,身边都是废物,就连杀过的人,也个个都是废物。”
陈缘深皱起眉。
他试图揣测白飞昙话里的意思。
“我要把她烧成灰。”白飞昙伸出手,摊开手掌,一缕幽幽的火苗在他掌心生气,随着他五指拢动而不断扭曲,起起落落,他忽然很专注很低声,甚至有点异样的兴奋,声音像是贴着人头皮爬过的蛇,让人浑身发寒,“就用这种异火,我要听见她在火焰里惨叫着,连骨头也被烧成酥渣的声音。”
陈缘深强忍着不适,冷笑,“就凭你一个人?我看你是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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