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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晚盯住他。
“我当初拿你有什么用?”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说,“是你靠我催生灵植才对吧?”
邵元康“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那还不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微妙地顿了一下,哈哈一笑,“算了算了,你说得也是,当年也是我求你比较多。”
沈如晚偏开脸,直直看向前方,脸颊绷得紧紧的。
她一向是讨厌别人卖关子,非得冷着脸追问、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可是现在邵元康说了一半又不说,她竟然半点问下去的胆子也没有,就那么僵着脖子不说话。
她不敢想。
邵元康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算了,”他莫名叹了口气,谈兴也消退了,疲倦和沧桑又重新爬上他眼角,“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都有新生活了,再说从前的事有什么意思?”
沈如晚微微蹙眉,看向他。
不需要邵元康特意点明,他们都知道他说的“从前的事”是指长孙寒。
她有一点不适,可这不适又没道理。
像是宽于律己、严于律人,又或者被谁戳穿了,明明她这些日子来已慢慢学会放下长孙寒,可当邵元康这么说的时候,她心口还是忽然疼了一下。
很奇怪。
可能邵元康的地位有点特殊,他是她所知道的、长孙寒从小到大的朋友,是她和长孙寒遥远又切近交集的唯一桥梁,在那些互不相识的时光里,长孙寒就生活在邵元康随口的言语里,和她那么近。
也正因邵元康扮演的角色如此特殊,所以当从他口中听到让她别再回忆长孙寒的话后,沈如晚怔怔的,像是五脏六腑都忽然收紧。
仿佛她和长孙寒之间的最后通道也关闭了。
从今晚后,年年岁岁,她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了。
这本应该是她早早就明白的事,轮不到长孙寒死了十年后被邵元康一句话点醒,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绝望而痛楚,十年前长孙寒死过一次,死在她的剑下,可还有很多很多人记得他、想念他。
如今,这过去的十年迎来了长孙寒的另一种消亡——当曾经记得他、怀念他的故交渐渐拥有新的生活、渐渐将他忘却,当这个名字再也不会被谁想起的时候,长孙寒彻彻底底地死去了。
连邵元康也说出了这样的话。
连她也一直在努力把长孙寒放下。
还有谁会想起他?
沈如晚嘴唇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她望着邵元康,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说这话,你可能觉得我凉薄,毕竟我和老寒是这么多年的交情,说忘就忘,真不是个东西。”邵元康说着也笑了,神色复杂,“但我也把你当自己人,沈师妹,当年不怪你杀了老寒,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不能怪你,你太苦了,我要是像那个童照辛一样再骂你,你得苦成什么样啊?”
沈如晚嘴唇颤得更厉害了。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听到故交说她太苦了。
“你这人我也看明白了,性子又冷又倔,可待人其实很好,你要是把谁当成自己人,那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邵元康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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