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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来了也察觉不出异常。

明斟雪回到榻前,掀起衾被一打量,满榻尽是深深浅浅的褶皱。

一片狼藉。

她没眼看。

明斟雪弯不下腰,顺势倚着榻坐下,正愁该怎么收拾这堆乱糟糟的东西,手中拽着的衾被倏然自掌心溜走。

独孤凛俯身一把扯过被褥,三两下叠的整整齐齐抛出窗外让影卫接住带走,又掀起洇得深浅不一的绸衾扔出去,扯过崭新的一床衾褥铺平理匀。

明斟雪琢磨着这榻上的荒唐也有她一份,缓慢抬起手想要帮忙。

独孤凛拦住她的手:“不必,犯不着斟儿亲自动手。”

他抬眸望了她一眼,意味深长:“若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下回待孤认真些,别再弃之不理。”

明斟雪看着他为自己收拾床铺,不以为然:“一码归一码,陛下撕坏了我的裙裳在先,功不抵过。”

“孤侍候小姐一宿,还抵不上一件衣裳的债么?”独孤凛眸色深沉。

“难说,我那套寝衣贵重得很,苏州城最有名的绣娘一年只绣两件,有价无市,被陛下随手糟丨蹋掉了一件。”

一提起这个,明斟雪又来了脾气,揉了揉腰间软肉,透过薄纱隐约可以窥见被雪白肌肤上被掐的泛红的痕迹。

“小姐很喜欢?”独孤凛低笑了声,手下动作不停,“一年只绣两件,不是还有一件么,两日之内,派人快马加鞭送至小姐手中。”

他停了手,凑至明斟雪面前,语气温柔:“小姐气可消了?”

明斟雪推开那张俊颜:“我再想想。”

“好。”独孤凛微微颔首。

他动作熟练得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床榻收拾得焕然一新。

“陛下收拾内务这般娴熟?”明斟雪手托香腮看他,感觉甚是惊奇,便是嬷嬷来了,活儿干的也没他利索。

独孤凛直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挨着她坐下:“孤一人在偏殿长大,没有什么可供差遣的宫人帮扶照顾,若连这些基本的活儿都不会,又该如何生存。”

他语气很是轻松,提及从前旧事也毫不遮掩,并不觉得难堪。

明斟雪却说不出来话了。

他们自幼处境便不相同。

她是被父兄捧在掌心千娇百宠宠大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幼时不知疾苦。

独孤凛则是一个人在荒僻冰冷的偏殿里靠自己生火驱寒硬生生熬了十余年的失宠皇子。

她开始理解独孤凛无意间对她流露出的小心翼翼的情绪。

自卑。

面对相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时的自卑。

明斟雪伸出手,像安抚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

从前相府中收养的小狗在外撕扯出一身伤,拖着伤回来后仍血性铮铮,那时明斟雪就是这样安抚小狗的。

独孤凛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他对于明斟雪的触碰求之不得。

“孤不需要怜悯。”他握住明斟雪的手,将柔荑包在掌心,牵至唇边轻轻吻上:

“小姐不如考虑一下,何时给孤一个名分。”

“名分?”明斟雪怔怔凝视着他,“我能给陛下什么名分。”

独孤凛捏起她的下颌,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唇瓣。

“夫君,”他碰了碰明斟雪微肿湿丨润的唇,“是小姐名正言顺的夫君。”

“而今不算吗?陛下瞒着我拟订的立后懿旨既已被明府接下,这桩婚事便算达成了。”

“不,”独孤凛目光穿过支摘窗飘至院落外,“孤想要堂堂正正出现在小姐身边。”

他忽然俯身遮住明斟雪视野中的那片日光,掌着她的后脑将人抵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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