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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的下午茶,文哥儿吃饱了就满地撒欢,看得两老太太特别开怀。
今儿恰逢旬休,也就是明朝官员们每旬难得的休息日,后院这边在会客,前头佟珍这位当家的也邀了同僚过来小聚。
休息日不说公事,聊得大抵是书画琴棋之类的雅事,前些天佟珍得了幅不错的古画,今天特地邀几位同僚过来赏玩,趁机联络联络感情。
等王华和谢迁相携而来,佟珍笑道:“你们余姚两状元是相约而来的吗?”
谢迁笑着答:“在门口正好碰上的。”
王华点点头。
一行人落座,也不急着看画,先慢饮了几杯闲聊起来。
与会之人品阶都差不多,不过又隐隐奉谢迁为先。
谢迁和王华是同窗,两人当年一度在岁试中并列第一,可谢迁不仅早王华几年当状元,前些年还在东宫给当今圣上朱祐樘讲过课,算是有点儿帝师情分的人了,前程自然不一般。
最直观的就是,当今圣上登基后让翰林院安排人来给他讲讲治国之道,谢迁他们是负责讲的,王华他们则是负责抄录的。
这就是差距。
在座的都不是官场新丁了,心里对此门儿清,言谈间自然是以谢迁为先。
谢迁是个善谈的人,脱下官服后与同僚相交更是随性得很,不时还开个无关痛痒的小玩笑。
等到聊得差不多了,佟珍才命人去取画来给大伙瞅瞅。
旁边伺候着的小厮听命而去,回来时身后却跟着个小尾巴,不是旁人,正是文哥儿。
原来小厮取了画经过后院,被文哥儿瞧见了,好奇地跟着人走。
佟老太太从小厮嘴里问清了前院的情况,知晓王华这个当爹的也在,便让文哥儿跟着过去凑凑热闹。
文哥儿看见他爹,迈开脚啪嗒啪嗒地跑过去。还没满周岁的小孩儿,走起路来已经又快又稳,着实叫人有些惊讶。
王华知道母亲也受邀来佟家玩儿,见到文哥儿也不惊讶,只教训道:“到别人家做客怎么到处乱跑?”
文哥儿随便咿咿呀呀几声,表示“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我甚至还不会说话”,看起来就是个非常无辜的奶团子。
众人见这小子一点都不怕生,还煞有介事地跟王华对话,也不觉被扰了兴致。
谢迁还朝文哥儿晃了晃面前小小的酒杯,笑着招呼道:“来,到叔父这边来,给你尝点好东西。”
文哥儿:?
别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懂,给小孩子喝酒可是会影响神经系统发育的,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文哥儿又仔细瞅了谢迁两眼,发现谢迁竟比他爹还年轻几岁,模样儿还挺俊,算不得什么糟老头子。
唉,长得人模人样,心眼却这么坏,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谢迁见骗不到这么个奶娃娃,也没太在意,直接把人拎起来,笑着说道:“你也是来看画的吗?”
王华道:“这小子懂什么画,估计就是看这边热闹跑过来玩儿。”
文哥儿本来不习惯被个陌生人抱着,等瞧见那古画被铺开在桌上,自己个头那么小是看不着的,也就勉为其难地就着谢迁的抱抱赏起画来。
佟珍见谢迁对文哥儿颇为友善,便抛开这个小插曲,给谢迁他们介绍起这幅古画的由来。
文哥儿是真不懂画,凑在旁边左瞧右瞧,没瞧出这幅古画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懂佟珍说的什么意境什么风骨,最终只能艰难地辨认起旁边的落款。
可恶,草书什么的根本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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