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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袖,软声说:“药好苦,不想喝了。不喝了好不好?”
贺晟发现她这几天格外黏人,喝药要喂,去卫生间要抱,现在连药都想靠撒娇蒙混过关。
心尖像是被鹅毛轻轻刮过似的,挠得他心痒。
他低叹一声,只能无奈放柔语气轻哄着:“晚晚乖,再喝一口。”
在她这里,贺晟平日在外所有冷戾坚硬的外壳都被尽数褪下。
虞清晚只好又勉为其难地张开唇咽下一口,苦得细眉都拧起。
好不容易把药喝完了,贺晟拆开一颗桂花糖含进嘴里,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将那颗糖送入她口中。
唇舌交缠间,桂花的甜味慢慢化开,逐渐盖过药汁的苦涩,她微微苍白的唇瓣也逐渐绯红起来。
直到那枚糖彻底化掉,他才缓缓离开她的唇,漆黑的眸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现在不苦了。”
如果可以,贺晟只希望是自己代替她受这些苦。
他活多久都没关系。
只要他的晚晚能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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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婚讯曝光之后,网上顿时流言四起,大批大批的网友闻风嗑糖吃瓜,充满了好奇心。
贺晟恶名在外,而虞清晚曾经在容家时,又总有人传言是位娇弱至极的病美人,走几步就会被风吹倒,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哪能受得住贺家掌权人的脾气,肯定是被迫。
一时间,网上众说纷纭,因此,就时常有狗仔在清湖雅苑外面蹲点,试图一探究竟。
直到偷拍到温室花房里,女人坐在藤椅上,膝上盖着一层薄毯,向来冷傲矜贵的男人端着药碗,半蹲在藤椅边,不耐其烦地一口一口将药喂进女人口中,连衬衫袖口被药渍染脏也毫不在意。
与外界传闻的阎王爷称号截然不同,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冷戾眉眼间的柔和之色更令人惊讶。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是别墅门口,男人上车前,身型纤弱的女人主动踮脚勾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伸手揽着她的腰,严严实实地给她挡住外面吹进来的寒风,缠绵亲吻着,仿佛什么都不能将两人分开。
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这哪里是被迫。
分明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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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晚近日都没再怎么出门,只要贺晟回到家里,她就变得格外黏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呆在一起。
他在书房处理工作的时候,她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画画,画他工作时的样子。
没出门的这些日子里,虞清晚又断断续续画了很多副画,都是画给他的。
她画好一副,贺晟便亲手装裱一副,还在别墅里专门腾出了一间房间,把所有的画迁移过去。
很多时候,她明明在冲他笑着,却让他觉得触碰不到。
贺晟以为她是因为想出去留学的事,最近才情绪不对,并没有多想。
于是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时,他从背后拥住她,轻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声线落在她耳畔。
“再给我几个月时间,等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就陪你办签证。”
他已经决定好了,既然她想离开这里,那他就陪着她去。
为了她,贺晟也心甘情愿退到底线后的一万步。
只要她高兴。
闻言,虞清晚转过身去,怔怔地对上他的视线:“你...同意了?”
他低应了声:“现在开心了?”
虞清晚咬紧唇,克制着心底那阵酸涩和感动,饱胀到几乎要漫溢出来的清晰将她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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