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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
听见前方响起的声线,虞清晚故作镇定地抬起头,就看见贺晟正抬脚走过来。
她的呼吸下意识屏紧。
只见男人身披一件深灰色睡袍,额发柔软地耷下来,半遮住那双漆黑上挑的眼,没那么重的戾气时,一双桃花眼看起来便格外含情勾人。
睡袍的领口敞得很开,腰上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没什么顾及地露出里面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胸膛的线条滑落到人鱼线,灰色丝绸的布料被浸润出一小摊暗色水渍,莫名透着几分欲色。
被子底下,虞清晚抓着盒子的指尖不自觉收紧,忍不住咽了咽喉咙,胸膛里的心跳更加剧烈。
明明上次在医院都已经看过了,还上手摸过,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
上次的触感仿佛还残存在掌心。
他身上的腹肌硬邦邦的,摸起来还有些硌手。
也不知道男人身上的肌肉是不是都这样,反正她只摸过贺晟一个人的。
虞清晚正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裸.露的肌肉上移开,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一顿,忽然注意到浴袍之下,他的肩膀处,似乎隐隐透着什么痕迹,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像是纹身,半遮半掩,看不太真切。
上次在医院时他的后背缠满了绷带,所以她根本没看见他身上是个什么情形。
他有纹身了?什么时候纹的?
几年前他们分开时,他身上还没有。
无数个疑问从心头冒出来,让虞清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等她回过神时,男人身上从浴室里带出来的热意已然悄无声息地逼近鼻息,如藤蔓蜿蜒而上,将她牢牢包裹。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跟着变得潮湿粘稠,她的神经迅速绷紧,刚刚耳根还未完全散去的热意再度卷土重来,手里藏着的小方盒子的塑料封皮陷进掌心里,酥酥痒痒的针扎感。
床单传来窸窣声响,他的膝盖陷进被褥里,身上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朝她逼近。
一向冷淡如薄刃的嗓音仿佛也沾染了些雾气,在深夜里的卧室里显得更为磁性。
“藏什么了,我看看。”
虞清晚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把那枚小盒子往更深的地方推,身体也想往后挪。
“真的没什么...”
她只能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认真地抬眸看向他:“你洗好了就先回房间吧,我要睡了....”
听见虞清晚迫不及待地想要赶人,贺晟眉心拢起,眸色暗了暗。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语气意味不明。
“贺太太,今天是领证第一晚。”
男人深邃的视线里莫名透着几分危险的味道,看得她忍不住有些心虚。
“你想把我赶哪去?”
“我...这里没你的位置了。”
虞清晚急中生智,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抱起那只兔子,冲他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解释。
“因为它也要睡在这。”
“?”
贺晟眼角一抽,跟她怀里抱着的那只,他养的兔子对上视线。
和兔子无辜茫然的眼神对视片刻,他舔了舔唇,蓦地被气笑了。
本来让岑锐把兔子送回家里,是怕她自己呆着的时候孤单。
只是没想到,两只他养的兔子,睡在他的床上。
最后新婚夜被赶出去的反而是他。
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卧室里安静片刻,虞清晚实在看不懂他眼底意味不明的情绪,被他幽深危险的目光盯着,她的心脏都忍不住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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