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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被关在房间,夜里常失眠。

谢斯止对她说,害怕时看月亮。

她看了,只觉得月光寒寂,沙漠荒凉。

她总会想起他——他在做什么,身上又多了多少伤。

偶尔,黑牢的方向会在深夜里传来几声惨叫。

每当这时,许鸢就会从床上坐起来,竖起耳朵辨认。

她心里清楚,不会是谢斯止。

他是一个,哪怕被冰锥穿过身体也能笑着望向她的人。

不过许鸢宁愿听到他发出一些声音,这样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第三天夜里,谢盈朝的保镖来了。

密闭的囚室里,许鸢再次见到了谢斯止。

他上身赤着,每一寸都爬满文字勾勒的伤痕。

漆黑的发丝被冷汗打湿,混着血水一起潮湿地粘在脸侧,有种地狱深渊里爬出的堕落感。

他困倦且疲惫,眼眸深垂,因为注射了药物的缘故,无法昏迷或入睡。

谢盈朝捧着一本破旧的书:“十六章,五十二节,第十字。”

“人当敬畏,荒原之神与一草一木同在。”

第十个字,恰好是“一”。

保镖拿着纹身针,刺入谢斯止手臂没有伤口的地方,用当地的文字勾出了一个“一”字。

谢斯止仍有痛觉,他手臂颤抖,抬起灰暗的眼眸:“你就……”

“……只能,做到这样吗?”

每说一个字,血沫就沿唇角溢出。

与肌肤上的伤口,一起暴露在寒冷的囚室里。

额头的血沾湿他的眼睫,脖颈的血流入漂亮的锁骨——他几乎被染红了。

谢盈朝手中那本书,记载着N国当地信仰宗教的箴言。

他看见许鸢,将书递过来:“下一个字,你选。”

许鸢仿佛站在冬日最深的寒冷里,眼里只有谢斯止的伤口。

谢盈朝在他身上刻字,一笔叠着一笔,一道压着一道,原本干净的皮肤,已印上了数不清的伤痕。

这是来自谢盈朝的惩戒——对于她身上那个“止”字。

许鸢捏紧冰冷的指尖:“那个字,不是他——”

“许鸢。”谢斯止出声,但这没能阻止什么。

许鸢与谢盈朝对视:“——是我刺上去的。”

男人瞳孔深不见底。

这话说出口,相当于斩断了谢盈朝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或许会因为对玩物的喜爱而对她宽容,但绝不会无底线的纵容。

许鸢什么都明白,但她依然说了出来。

谢盈朝将书递给保镖,他掏出手帕,擦拭着一尘不染的指尖。

囚室角落里,还站着一个手臂满是纹身的女人。

许鸢认得那张脸——世界知名纹身师,总在杂志上露面。

纹身师神情惊恐,不像自愿来的。

以谢家这对兄弟的行事方式,是被绑来的也说不定。

“我咨询了医生,陈年的疤痕难以修复,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谢盈朝目光落在许鸢的腰线,“将字剜去,等伤口自然愈合,长出新的肌肤,再用纹身遮住。”

“这位,会为你设计最合适的图样。”

他仿佛站在冷冽的云端,目之所及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渺小的蝼蚁。

在他淡漠的眼底,许鸢仍是从前的模样,像只温顺的人形娃娃。如云如羽,柔软得一触即碎,干净得像不曾被任何尘埃弄脏,能给人一切关于美好的遐想——如果没有被人在身上留下记号的话。

纹身师戴上手套:“小姐,我要检查您的肤质和肤色,还有纹身处的大小,才能设计合适的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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