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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盈朝:“怪我没考虑周全。”

佣人撤走牛排,不一会儿又送上来一份全熟的,谢盈朝依然贴心地为她切好。

“你在钢琴上很有天赋,为什么后来不学了?”

许鸢接过牛排:“谢谢。”

她双手端放在桌上,坐姿笔直:“父母要我学的东西太多了,实在是没有精力。”

“都学了些什么?”

“大提琴、油画、古典舞,还有烘焙。”少女回忆起过去,眼中的光芒温暖,“我喜欢烘焙,和食物相处的时候很轻松有趣。说说您吧,像您这样优秀的钢琴老师,一定被很多财团抢破了头吧?”

谢盈朝笑笑:“是啊,想听财阀家族的八卦吗?让我想想……”

“……论钢琴天赋,裴家那小子还不错,温家的小姐是个绝对音痴,生日歌都会唱跑调,至于尹家那两位,纯纯的绣花枕头,别说乐理,就连自理都很成问题,一群被惯坏的蠢货。”

许鸢被他逗笑了,但只笑了几声,就连忙收起。

周围的佣人们也在忍笑,她忧虑地问:“没关系吗?在背后拿财阀的继承人取笑,要是传出去,您会被报复吧?”

谢盈朝抬眸:“担心我?”

少女目光纯然,她没有回答,只是宁静地看着他。

谢盈朝为她的高脚杯中倒了一点香槟,温柔道:“他们不会知道。倒是你,许小姐,我只是个钢琴老师,在我面前可以放松,不需要使用敬语。听丁管家说,你的父母去世了?”

许鸢垂下眼,嗯了声。

“你一定很难过。”

夜色被抵在玻璃之外。

少女偏头望着天幕上半弯镰刀状的月牙:“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死亡与分离再正常不过了,总要学着习惯。”

她喝了谢盈朝为她倒的香槟。

月色清透,她一回头,望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与他对视那几秒,少女的脸忽地一红,她站起来:“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还早得很。”谢盈朝挽留。

许鸢摇摇头,她轻咬着唇:“您是钢琴老师,我是……总之,这么晚,我们不该独处,谢谢您的晚饭。”

她走到门口脚步停下,回头看他:“还没有问,您的伤好些了吗?那天要不是您,我或许就没命了。”

门口的凉风吹到她身上。

她下意识蜷起肩膀,但下一秒又强迫自己舒展到良好优雅的体态。

像株风雪里的弱小却坚韧的花苗,能激起男人强烈的保护欲。

谢盈朝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只穿了一条裙子的单薄肩膀。

“都说了,不要对我使用敬语。”他很体贴地和她保持了一米的距离,“伤已经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许鸢这次没有拒绝,两人漫步在如水的月色里。

夜里寂静,许鸢抱着手臂。

那外套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温暖,冷风一吹过,她打了个寒颤。

“很冷吗?”谢盈朝偏头看着女孩,晚风虽然凉,但还在可以忍受的程度。

少女脸色苍白,纤弱得像是随时会被风吹倒。

“最近倒春寒,总是手脚发冷。”许鸢轻声说,“不过也不能全怪天气,我从小身体就比别人弱些。”

谢盈朝没有再说话。

许鸢回到了住处,和他礼貌地告别后走进了小楼。

谢盈朝站在楼下的玫瑰花园前,盯着那血染一般妖艳盛开的玫瑰。

丁管家站在他身旁,低声汇报:“……不光是许鸢小姐,那药,其他小姐也都按时按量地喝着。”

“停了吧。”见丁管家不解,谢盈朝淡淡道,“我是说,把许鸢的药,停了吧。”

丁管家点头:“今晚您有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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