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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只封了她个骁骑都尉?”

谢十三点头:“千真万确,司礼监的太监亲自去宣的旨。”

公孙鄞纳闷道:“长信王的人头这么不值钱?”

他挥挥手示意谢十三先退下,看了一眼赤着上身立在河边,正任亲兵打水从他整个后背浇下、清洗伤口的人,走过去故意拉高了声调道:“樊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斩杀长信王后被封了五品骁骑都尉。”

谢征后背淋下来的水泅着淡淡的胭脂色。

听到公孙鄞的话,他原本半垂的眼皮只稍抬了抬,却仍是一句话没说,冷淡又了无兴致的模样。

这半月里,他四处剿匪,捣毁了康城周边所有匪窝,后背的伤口总是快愈合了又裂开。

却没见他上过一次药。

在亲兵又一次用水壶装了水,从他后背不断渗血的伤口处浇下后,他似觉着差不多了,扬手示意亲兵退下,取了外袍直接穿上。

公孙鄞看得直皱眉,说:“你这身伤再这么下去,迟早要了你的命。”

谢征似连话都懒得回,拢好衣襟往回走:“康城附近匪患已除,我有事回徽州一趟,这里交给你了。”

公孙鄞看着他在太阳底下带着几分病态苍白的脸色,想直接骂他又忍住了,只道:“听说李怀安注解了好几册兵书给樊姑娘当贺礼,我同樊姑娘的交情,再怎么比他同樊姑娘好些,正好得押解随元青去崇州,我就不留在康城了,顺道还能给樊姑娘也带份礼物去。”

谢征脚步微顿,说了句“随你”,就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了。

公孙鄞看着他翻身上马的背影,终于气得大骂道:“谢九衡!你有种!你真要放得下,回去后就把你房里那丑不拉几的人偶扔火盆里烧了!”

战马扬尘而去,马背上的人压根没再给他任何回应。

留在原地的铁甲卫们愣了愣,随即也带着俘虏的一众匪寇跟了上去。

只剩公孙鄞一人还在原地骂骂咧咧。

-

谢征只带了两名亲卫,一路披星戴月,回了徽州谢家。

他爹当年驻守西北,就是定居在徽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徽州谢家才是老宅。

京城的谢宅,是他爹成亲时才置办的,那宅子里的一草一木,也都是根据那个女人的喜好布置的。

留守在徽州谢宅的家将见谢征半夜回府,很是惊诧。

说是家将,其实也是家仆,都是当年跟着他爹征战断了胳膊或折了腿,这辈子也没法再上战场的人。

谢家会养这些人一辈子。

谢征没惊扰太多人,直接去了祠堂,对着上方那些牌位,跪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日破晓,祠堂的门才再次被人从外边打开。

一名瘸腿断臂,但面貌十分孔武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进了祠堂,望着挺直背脊如一株苍柏跪在蒲团上的人,平和道:“听说侯爷昨天夜里回来的,怎也不差人知会一声?”

谢征说:“忠伯,我是回来请罚的。”

那瘸腿断臂的中年男子眼底划过几许异色,随即又平复了下去,问:“请多少罚?”

谢氏有族规祖训,凡谢氏男儿犯了大过,都要来宗祠请罚。

这十七年里,谢征唯一请过的一次罚,便是他夺回锦州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如当年北厥人屠大胤百姓那般,也下令屠了锦州城内的所有北厥人。

谢氏自古出仁将,屠城之事后,世人只记得他杀将之名,再不记得谢氏仁将之风。

掌兵之人,却收不住自己的戾气,此乃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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