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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紧扣住她的手,握紧那雕着牡丹纹样的簪头,又往里刺进一寸。
“若你当真恨我,便往这里刺,自此再无人纠缠你不放。”
“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你不肯,便同我回京,我答应你,只是回京,我不会再逼迫你,亦不会囚禁你。”
南枝手掌被他紧紧扣住,只觉那簪头如烙铁一般,让她几要握不住。
那大掌渐渐松开,给她选择的余地,南枝却在一瞬间被他身上林林总总的血迹刺痛了双目。
肩头处的箭伤,左臂上皮肉翻绽开的血肉,还有胸口处正涌流不止的血,这些都或为救她所伤,或为她所伤,他总知道怎样捏住她的软肋。
南枝明明心中恨得厉害,手却渐渐垂落下来,血自白皙的指尖滴落下来,她喃喃:“为何一定要是京城,为何一定要让我回去,回到那个地方?”
齐敬堂猛地将胸口处的簪子□□,他紧紧压住那处血洞,苍白一笑。心口处更深更深的地方剧烈地抽痛着,他却在这样的疼痛中得到了一点自渡。
“无论你信或不信,自那一场大火后,我再不曾想过,也不敢想,再将你囚禁在那府邸中。”
“阿泠,山高路远,我也会怕。”
***
因着这场意外的刺杀,车队最终在杭州府停留了几日,至于真凶很快便被查明,原是那陆夫人见南枝竟得封县主,心中不愤,又怕她因着这几日的事记恨自己和女儿,到了京城反而脱离了掌控,日后只怕是个隐患。便去信给哥哥商议,最后两人一合计,倒不如在还能掌控的时候,将人在路上灭了口,推倒盗匪身上,毕竟陈家在江南一带势大,做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
然而陈家不曾告诉陆夫人的是当年薛家贪污筑堤款一案,其实与陈家有关,是当时朝廷派的钦差查下来,陈家眼见贪污赃款的事藏不住,这才趁机活络,借助当时的党争,将事情栽赃到了薛家身上。
如今见他亲女竟还存活于世,怕这些真相再往深里查,怕事情最终查到陈家头上,这才一不做二不休。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个迎接县主的使臣,竟是齐敬堂微服而至。
陈家得知齐敬堂身份后,便知道事情必要败露,连夜陈家老大人便亲自赶来赔罪,一应推脱到女儿身上,还将已被休弃回家的陆夫人绑了过来,任凭处置。
齐敬堂却是一人都未见。
陈家人心惶惶,齐敬堂去见后不久,陈家便传出来陆夫人因病暴毙的消息,这些事零星传到南枝耳朵里,已是在路上了。
齐敬堂虽多处受伤,但都并不在要害处,只在杭州休养了五日,便继续启程上京,好在其余一路尽皆安顺,行了大半月,盛夏时,已抵达了京城。
南枝将马车的窗扇微开了些,看着一路上变换的街景,三年一过,繁华依旧,好似与旧时并未有什么不同,当年她离开这京城时,以为再也不会回来,哪知兜兜转转不过三年,终究命不由己。
马车一路行至县主府,南枝虽对此处十分陌生,但却比停在侯府让她安心许多。
齐敬堂并未入府,只是临走前同南枝叮嘱道:“院子里的人你尽可信重,除却你有危险,他们不会监视你。”
“你也不必避着他们,你初掌一座府邸,总得有人帮衬着。再有,明日入宫谢恩,你需得,拜见皇后,不必害怕,我已打点了宫里的太监,他们会提点你,娘娘本身也是极和善的人。”
他转身要走,南枝却叫住他,他一时有些欢喜,转回头来看她。
南枝却垂下眼问他:“侯爷答应的可还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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