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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眼微微皱起,他眼神沉沉,手指弯起在桌子上轻扣,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过徐落月的面。
女性经期时性格起伏不定,容易暴躁易怒。
他低头细细掐算了一下手指,按道理现在应该也不是她的日子啊。
徐落月这又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了?
不敢见他?
前段时间梁越泽还听见他妈顾女士在家念叨,说月月一个人住在外面,对海鲜馋得很,叫她来家里吃饭,又推托工作事情太忙。梁越泽站在一旁看手机没吭声,又是被他妈好一顿说教,说他白年长徐落月几个月,妹妹想吃的东西都不知道满足她。
梁越泽内心无语凝噎。
这是他满不满足的事情吗?徐落月这个小没良心的压根不搭理他,这个月还不知道在外面哪里鬼混。
徐落月不好伺候,她有一个毛病,就是异常的挑食,而且挑食类型品种多样。
比如她喜欢吃海鲜,但是上次日料店的海胆她就不吃。生蚝只能接受蒜蓉烤制的,不能接受吃刺身或者是高温蒸煮后的原味,她觉得后劲有腥味。
挑食看眼缘,像象拔蚌是看一眼就会被拒绝的海鲜。
于是,梁越泽去海鲜批发市场挑了她爱吃的海鲜装了满满一箱,特地叫商家打好氧包装好。
梁越泽提前打电话问好俞悦,知晓徐落月今天下班后没有其他活动之后,带着这箱海鲜直奔徐落月的老巢,想要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他的车是能够正常出入徐落月小区的,徐落月不喜欢开车,家里停车位上的牌照都是挂的梁越泽的车牌。
——91119,五个数字正好包含了他们两个人的生日。
梁越泽抱着箱子一路坐电梯来到了徐落月家门口,这种大平层的户型是一梯一户的,在不妨碍消防的情况下,徐落月在门口装了一个方便换鞋的舒适长凳,以及放快递的大密码箱。
他将海鲜放在密码箱上,摁了摁门铃没人应,梁越泽懒散地坐了下来,倚着墙无趣地滑动着手机屏幕。
已然是徐落月下班的点,日落的余晖透过过道巨大的玻璃窗淡淡地打在梁越泽棱角分明的侧脸,日光经过玻璃的折射有些微微刺眼,等了半个小时的他神色洋溢着不耐,将夹在衬衫口袋上的墨镜掏出戴了起来。
徐落月刚出电梯一抬眸便看见自己家门口这一幕——
身着黑T的男人戴着一副黑墨镜坐倚在墙边头往上仰着,两只腿交叉笔直的架在她凳子的边缘,修长的手掌盖着手机就摊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许久不见梁越泽,还真有点怀念。徐落月小心翼翼地踩着细碎的脚步走到他身边,低头盯了梁越泽一会儿,确认他真的没动静之后,伸出她罪恶的手干了一件想做很久都没有做的事情。
她将五个手指头插入他蓬松细软的头发里上下左右好一顿搅呼,眉眼间尽是心满意足。
梁越泽这发质怎么养护的,好爽!
“徐、落、月。”她手脚没个轻重,头皮传来一阵疼痛将梁越泽吵醒,他右手一把掐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喊道。
正在享受的徐落月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陡然软了一下。她试图收回手,轻轻拽了一下没拽回来,她悻悻然地问候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坐这干什么?”
梁越泽摘下墨镜,轻描淡写地瞟了她一眼:“来看看有个没良心的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徐落月心头一时之间涌起一股心虚,她讪讪地转移话题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密码,我没回来你直接进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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