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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帷幔里,露出鸳鸯戏水的大红一角——
已经被他撕烂了。
其实在他发现绸裤异常前,阿朝就已经不太清醒了,八年琼园所学根本派不上用场,肚里憋着鱼泡时的反复激荡几乎要了她的命。
所有的触觉、听觉,甚至是味觉都在成倍地燃烧,虚无的鱼泡与真实的鱼泡猛烈碰-撞,几乎是灵魂出窍的程度。
她知道他们之间与旁人不同,尽管已经逼着自己去做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这件事远远超乎她的极限。
这一夜都像沙滩上的鱼,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里的水分迅速流失。她甚至觉得,自己此刻还好端端活着,也是有赖于他还活着,倘若不是他一直保持清醒,那几次她恐怕都已经晕过去了。
阿朝叫一根手指都抬不了,浑身都软塌塌的,谢昶听到她沙哑的咳嗽,再扶她起身喂了些水,“还要不要?”
阿朝听到这句几乎条件反射般地一颤,杏眸抬起来,用尽全力瞪住他,谢昶这才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轻笑了声:“我是在问,还要不要喝水?”
阿朝紧咬着通红的下唇,点点头。
谢昶就再喂她喝了一些。
待她稍稍恢复些精神,便将人抱去净室擦洗,一旦食髓知味了,指尖划过她粉白柔腻的雪肤,红烛夜里那些滚烫的记忆也再度涌现脑海,只是看到她满身斑驳红痕,到底忍住没有再要。
擦洗干净,复又将人抱回床内,取来药膏替她下-身红肿处上了药。
阿朝看他的神情疲惫又复杂。
“你真不用休息?”
大晏新婚休假三日,他昨夜都已经那样了,她那么累,他与她共感,又能好到哪,可这个人居然还打算去衙署办公。
谢昶俯身在她面颊吻了吻,弯唇笑道:“你睡吧,替我多睡一会。”
阿朝将绯红的小脸深深埋进被褥,这一睡就到了下半晌。
醒来时手边摸到本画册,她乏累地撑开眼皮,忍不住拿来翻了翻,说实话她看过的避火图册也不少了,竟从未见过那样的尺量,昨夜瞧见时,她几乎不敢置信。
春娘同她说过,避火图作娱-情之用,现实中也鲜少有图册上那样的尺量,让她不要害怕,可哥哥的竟然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那鱼泡总在她腹下作乱。
可见这避火图也都是骗人的,真正圆房的时候根本理会不到这些,只能予取予求。
至于共感,她担心的所有事情都在昨夜狠狠地发生了。
如果说人能触-摸到苍穹与地府,那么昨夜她几乎就是上天入地几个来回。共感可以让她欢愉百倍,但带来的煎熬也远远超乎她的承受范围。
阿朝无奈地闭上眼睛,饶是哥哥手眼通天,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也许他们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可昨晚这样的状况,若是多来几回,她根本是受不住的。
临近傍晚,崖香才听到屋内的动静,赶忙端着温好的山药乳鸽汤进来。
“姑娘醒了?”
昨夜的阵仗,崖香守夜时也听得一二,上半夜也因着自家姑娘的低吟脸红心跳了一回,可后半夜一直到今晨,里头不但没消停,动静反而越发大起来,崖香心里对姑娘只剩下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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