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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过二十六七,生得一双儿女也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从南疆进京,靖南王妃一跃成了大晏皇后、一国之母,嫡子顺理成章封为太子,皇后这辈子从未愁心过一天,眼角连道皱纹都没有。
“说起来,本宫年轻时也好捶丸,还曾有过一杆进洞的时候呢。”
底下的大宫女笑道:“奴婢听说昨儿个捶丸赛倒真有位小姐一杆进洞,后来还得了二十筹。”
话音落下,皇后的目光正好落在画卷上挥杆捶丸的白净少女身上,昨日这样的场合,姑娘们无不明里暗里在装扮上较劲,唯恐不够抢眼,这姑娘倒好,一身清清爽爽的,还是个生面孔。
“这是哪家的姑娘?”皇后忍不住问道。
兰嬷嬷回道:“您忘了?是谢阁老的妹妹,名叫谢绾颜,今春才进的含清斋。”
皇后立刻想起来了:“原来这就是谢首辅的妹妹,竟生得这般貌美?”
那宫女道:“可不是,听说这谢小姐做的妆粉极好,连咱们公主殿下都赞不绝口的!昨日捶丸赛一杆进洞的也是她。”
“哦?”皇后眼前微微一亮。
不管是出自捶丸爱好者的惺惺相惜,还是对这姑娘清丽冠绝的美貌与并不张扬的性子产生的好感,皇后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底下的宫女笑道:“昨儿姑娘们起哄,要让太子殿下的赏,这谢府的小姐拔得头筹,殿下可是亲自去求了陛下,将瑞兽园的那只雪貂要来赏了她。”
皇后又是诧然:“太子还有这样的心思?”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太子个性纯然,皇后可从没见过他对哪家的小姐上过心。
这又是谢阁老家的姑娘,家世背景没得说,将来对太子的助益也不是普通的世家大族可以比拟的。
大晏的这些百年世家没落的已有不少,说出去个个名号响当当,可真正在朝中握有实权的并不多,大多还是靠着先祖的荫庇谋个一官半职,子孙们又不长进,年青一代里像陆修文那样愿意走科举之路的少之又少。
陆修文倒是有个嫡出的妹妹,皇后看过她的画像,倒可称得上一句才貌俱佳,又背靠郑国公府,的确有资格作为太子妃的备选。可郑国公在朝中并无实权,要等这陆修文参加科举,秋闱之后再春闱,便是今年顺利中举、明年金榜题名,也要从七品翰林编修做起,即便能得皇帝赏识,来日前途无量,可一路摸爬滚打到内阁辅臣还得多少年!要知道谢昶年纪轻轻已经高居首辅了,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太子能有谢昶这座靠山,何愁来日皇位不稳?
晚间太子来坤宁宫用膳,皇后有意无意地提了两句,“听说昨日的捶丸赛,谢阁老的妹妹竟有一杆进洞的本事?”
太子搁下银箸,想起那个明眸雪肤,漂亮得小雪貂似的姑娘,面上微微一红,“母后也知道了?”
皇后心下略一斟酌,试探着道:“母后瞧了她的画像,的确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是不知性子如何。”
太子赶忙说道:“她性子是极好的,说话也轻轻软软的,不似那些整日高高在上的作态,儿臣虽只与她说过几句话,可心里却是极为舒服的。”
皇后笑道:“母后自然知道你是欢喜她的,否则又岂会连那只雪貂都送了她?”
太子挠头一笑,自觉做了个极为英明睿智的决定。上回他不过与阿朝妹妹棋盘上对阵几个来回,却被谢阁老误会他为难人家的妹妹,这可真是冤枉!正好这次趁此机会送她个小玩意,也让谢阁老瞧瞧他一片好心,往后可莫要在课业上为难了。
“原本想着问母后要只镯子赏下去的,可又觉得镯子普通,这才问父皇要了雪貂来,那小东西招人欢喜,定是能逗她高兴的。”
皇后就听明白了。
太子年轻,未必明白何为情爱,可往往就是这年少时干净纯粹的欢喜才最是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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