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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王老与符卿之间总有些说不出的默契,那种属于最后同类之间的默契。

这种事情,若换了任何一个人说,肯定都没人会相信;可现在是王老在说遗言,没人会一笑了之。

这沉甸甸的分量压了下来,与匪夷所思的真相一起,为符卿的身影披上一层令人生畏的神秘。

“不仅如此,符卿还是姜贺国教授留给全人类的一张牌。”王老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头仰着,慢慢闭上眼睛,“一张迟到百年、却是最后正确答案的底牌。”

抢救室中,众人泪流满面:“王老!”

在悲痛的呼喊声中,老人带着浅笑,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眼角噙着一点没能看到最后结局的泪水,却掩盖不了满脸笑意。

符卿紧紧握着那只逐渐失去温度的手,看着王玉屏,也不知道后者还能不能听得到。

“其实研究院的每一个人,我都记着。”

王玉屏在他记忆里是一个存在感非常低的人,低得只有“存在感低”能作为他的标签。不过张维英很喜欢他——张维英春心萌动爱上隔壁实验室师姐,只有王玉屏不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他当僚机放哨——以至于张维英总在符卿耳边提这个名字,感慨自己只有在小王师弟面前还有点做大哥的尊严。

后来,符卿回研究院的时候撞见过王玉屏一次。那天他主动承担了处理实验小鼠尸体的任务,拖着一个黄色的大袋子到实验楼后方的生物处理中心,将袋子交给填埋人员后,还对着那个黄色的大袋子跺了跺脚、双手合十拜了拜。

这一幕让符卿终于记住了这个小学弟的脸,只是想不出这样性格的小学弟在末世降临之后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残忍,会成为写出“当秩序值低于20由队友行刑”这样冰冷条例的几人之一。

符卿不喜欢新人类公约,但他没有经历那段时日的绝望,生不出任何一点理由去埋怨谁。只是当这样冰冷的条例与他认识、活生生的人重合在一起,某种磅礴而来的遗憾没过了情绪的山巅,吞没了精神土地。

病床床头的心电图拉成了一条直线,刺耳地叫着。

在一众恸哭中,符卿站在床头:“我错过了那段时间。接下来交给我吧。”

王老安详地仰躺着,嘴角还衔着一点微弱的笑意,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到。

经历残忍成长的小学弟已经不同于往日,心思更多,也更加深沉。

他用生命最后的时光为符卿铺平了内部的坎坷;也用生命最后的时光,始终如一地贯穿了新人类公约那冰冷理性利益至上的原则:将符卿死死绑在了安全区的这艘大船上,让他在众人的期盼与生死的负罪感中,在船头迎立所有风浪——为人类拿捏住了最后的底牌。

元老会的一众老人哭得格外惨,也有些老者看透了风浪,安静而沉默,不出一声地在阴影中孤单伫立。

符卿心里明白自己下不了船,无法只守着疯人院那一亩三分地,不过他却心甘情愿。

在一众喧闹动乱之中,他慢慢转过身,眼神扫过抢救室中的万生相:“诸位,王老最后一程,都送得体面些吧。”

不急不缓的一句话落入房间,不论年长或是年轻,全都下意识看向他的方向。

痛哭流涕的老人们下意识收拢自己的情绪,诸位团长也都脱帽站好。

符卿的每一句话,开始拥有了新的力量。

第132章 他的入侵

第一要塞的总控大厅内, 来往身影少了许多。

东皇山传来噩耗之后各大团长都匆忙赶去。一众事务压到了赛尔亚与温鹤头上,两人一度可以不通过各大团长随意调配战队。

赛尔亚觉得压力重得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每一次决策背后,不仅关乎那么多战士的生命, 还对整个人类未来产生了影响。因此他务必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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