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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风问,“要给他上药吗?”
路辞说:“他睡着了,先不吵醒他了。”
“嗯,”季时风在床边坐下,“起来。”
路辞以为季时风要赶他回屋,又摇头,双手紧紧揪着被角:“我不,我在你床上生根了。”
“生什么根,”季时风轻轻一弹他脑门,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药,“起来涂药。”
原来不是赶他走啊!
路辞才松一口气,又警惕地问:“涂完药我能待在你这儿吗?”
季时风说:“看你表现。”
路辞瘪嘴:“那我不起来了。”
季时风扬眉:“表现不佳,现在就回去吧。”
路辞三下五除二从床上坐起来:“涂药!快给我涂药!只要涂不死,就往死里涂——哎我操!”
说话太用力,扯着脸上伤口了。
季时风失笑:“小脑残。”
·
路辞的脸倒还好,巴掌扇出来的皮外伤,季时风主要是担心他的脑袋。
本来就不聪明,万一真撞出个什么好歹来怎么办?
他轻轻拨开路辞脑后的头发,一时间也没法辨认伤情如何,还是得明天一早去医院做检查。
“季时风,”路辞盘腿坐在床上,问他,“我毁容了吗?”
方才挨打时不觉得,这会儿喷了药,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就和要往外滴血了似的。
“没有。”季时风说。
“那我还是你心里那个阳光英俊招人疼招人爱的十八岁大男孩吗?”路辞扭头问他,一脸期待。
“……”季时风无语了,给了他一个脑瓜嘣。
路辞垮下嘴角,看来还是毁容了。
他从枕头边拿起季时风的手机,对着屏幕一看,瞬间吓了一跳。
我靠,这半边脸蛋肿的,简直不能看了!
“季时风,”路辞哀嚎,“我成猪头了!”
“说什么傻话,”季时风安慰他,微微一笑,“是半边猪头。”
“……那不比猪头还吓人!”路辞生无可恋了,重重往床上一躺,床板太硬,又把后脑磕着了,“嘶!”
季时风连忙把他拉起来,板着脸说:“路大富,你就不能安分两秒钟?”
在方牧面前倒是挺有个哥哥的稳重样儿的,一到他面前,又成那个作天作地的娇气包了。
路辞委屈,拉着季时风的手:“季时风,我成猪头了,还是半边的。”
“没有没有,没成猪头,”季时风真是好气又好笑,看看路辞左边脸,又看看路辞右边脸,“还是很对称。”
“又说瞎话,”路辞不信他了,“那你发誓。”
季时风问:“发什么誓?”
“你发誓你不会因为我成猪头了而不给我加分,不能以这个为理由拒绝我的追求。”路辞一脸认真。
季时风真是服了这颗倒霉蛋了:“躺好,睡觉。”
路辞欢天喜地钻进被窝,和季时风盖一床被子睡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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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季时风从老板那儿又抱来一床被子,和路辞分开俩被窝。
路辞不乐意了:“季时风,我连内裤都和你分享了,你还和我这么见外。”
季时风吓唬他:“我裸睡,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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