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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邱三桥点了点头,起身走出办公室,温声对自己的博士生说了句,“对了,小祁,你让江玲他们小点声说话,我在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你们怎么天天把研究室弄得像茶话间一样,研究室是用来搞研究的,不是用来聊天的。”
祁然望着自己老师远去的背影,无奈地耸了耸肩。因为在他们犯罪学研究室里,女生属于稀有动物,物以稀为贵,祁然他小师妹夏江玲自然而然成了小霸王,而他这个大师兄则彻彻底底地沦落为了小师弟,还是那种管端茶倒水,外加包办各种杂事儿的。
邱三桥走进戴长剑办公室的时候,龚鸣他们几个已经到了。龚鸣叼着烟杵在角落里,把整个办公室弄得烟雾缭绕。
戴长剑见人都到齐了,把手上的一沓资料扔在办公桌上:“你们几个自己看看。”
邱三桥瞥了一眼桌上寻逸的简历,那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男生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谁谁谁。他看过以后,只是抿了抿唇,脸色却没怎么变,因为他昨晚已经惊讶过了。他唯一的反应就是将简历中寻逸的电话号码记在了自己手机的通讯录里。
当然,龚鸣和谢振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二人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寻逸的身份,桌上的资料不过再次印证了他们的想法。
说到底,真正心里犯嘀咕的只有王来生一个。
“果然是……咳咳……”王来生一开口又咳嗽了起来,他一早上连着讲了两小节刑法总论课,嗓子实在是难受。
邱三桥从饮水机里放了杯温水出来,温声说:“王老师,你喝口水。”
“这毛病都跟了我十七八年了,咳咳,一直治不好。”王来生感激地看了邱三桥一眼,接过纸杯,“咳咳,都是我年轻的时候太不注意了……咳咳……邱老师、龚老师,你们两个年轻的要保护好嗓子。”
王来生润了润嗓子,把心中的疑虑讲了出来:“诸位,你们说寻逸考到,咳咳,咱们学校来是要做什么?莫非他已经知道十五年前的事了,所以来报复我们,咳咳咳。”
龚鸣皱着眉猛抽了几口烟,又朝着邱三桥的方向吐了几个烟圈。
站在角落里的谢振云见大家都不吭声,说了句:“十五年前的事那么复杂,如果刘芳华不把那天发生的变故完完全全、一点不落地讲出来,她儿子一辈子也想不到是我们……”
邱三桥往烟少的地方挪了一步,然后抿了抿唇,目光从戴长剑的办公桌最左端一直扫到最右端,紧接着又扫了回去。他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将昨天下午寻逸来找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讲完后他又补了句:“其实昨天寻逸那孩子跟我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不像是知道事情始末的样子。他似乎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人谋杀的,但具体是谁做的,他很可能还没调查到这个层面。”
龚鸣笑了一声,话中带着嘲讽:“邱老师,邱大教授,邱大律师,寻逸那小子的话你都信?你兼职律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法庭上那些被告人在做最后陈述的时候,哪一个不是振振有词,让自己看起来有理有据?”
“龚老师,你这个比喻未免有失偏颇。”邱三桥被对方说得有些不高兴,因为他看人向来是一看一个准:寻逸那孩子的心思是重了些,但绝不像龚鸣说的是一个功于心计的人。
龚鸣掐了烟,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戴长剑的两声咳嗽给压了下去。老人用手扇了扇近处的烟气,眉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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