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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自称是刘备的兵,但豪强不敢开门,还是钟演爬上哨塔,借着火光居高临下望了望他们。

“然后呢?”

信使不受控的全身颤抖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他很诧异地望了一眼那位女将军。

她的眉梢眼角没有半点情绪,静得像一座雕像,只有那双眼睛,像漆黑幽暗的寒潭,直直地注视着他。

“然后,然后小人听说,那邬堡下面有许多的,许多的溃兵……”信使又一次开始颤抖,“他们都在叫嚷哭泣,说败了,败了,刘使君罹难于乱军之中。”

“慎言!”

忽然有人发出一声暴喝!信使猛地又将头紧紧压在地上。

“小人也只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有脚步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片刻之后陆廉又说话了。

“文远,不要紧,请这位信使下去歇息吧。”

那封信写得很含糊,但措辞非常急,无论钟演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信使感受到他的焦虑之后会嚷嚷出这样的流言也是很正常的。

但张辽的态度吓了她一跳,不过她立刻又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了。

也许仅仅是担心她个人的情绪,但也有可能是担心她作为主帅的判断。

“主公不会有事的。”她说。

张辽皱起了眉头,有点迷惑地望着她,似乎斟酌着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虽不是天下无敌,”陆悬鱼说道,“但主公毕竟是游侠,是老革出身,他只要想逃,断不会落入袁绍之手。”

张辽满脸担忧又变成了一种很微妙的,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想笑似乎又非常不适合笑出来的神情。

“不过这个年,主公是断然过不好了,”她叹了一口气,冲着外面招手,“去将子义将军他们都请来。”

刘备现在确实没想着过年。

他周围漆黑一片,有纷乱的说话声,脚步声,有战马烦躁地走来走去,又被主人按住的声音。

这让他感到烦躁极了,内里像是有一股火似的,不知该如何宣泄出去,索性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石头冰冷,被雪打透的铠甲内衬很是忠诚地将寒意顺着双腿传了上来,于是他整个人就被这种刺骨的寒冷和炽热的烦躁所交替折磨煎熬着。

有风从光秃秃的林中呼啸而过,远处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有袁绍的追兵,也没有己方的友军,天地间好像只剩下这方寸之地,只剩下这几十个人。

有亲兵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碗水,恭恭敬敬地请他喝一口。

刘备烦躁地将他挥开。

“主公,主公且放宽心,”亲兵还在努力地说些什么,“战势未明,主公不可……”

“什么战势未明!”刘备大声骂了一句,“败了就是败了!尔出此言,视尔公如三岁稚童耶!”

亲兵被骂得垂头丧气地溜到一边去,又有人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的声音不大,在刘备转过头去,瞪着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尽头时,他们的声音就更小了。

于是这位大诸侯虽然手边没有了手工活,却终于得以平复情绪,理清自己的头脑。

在他的阵线崩溃时,他觉得一切都如天翻地覆,来得太过突然,但此时就这么“仅以身免”地坐在柘城往南数十里的林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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