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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从新那里得知眼颜良深和王招娣已经办好了离婚手续,还有他们离婚的附加条件时,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早上,颜如许在康从新臂弯中醒来时,忽然便说:“你说,康康姥爷是不是早就有了离婚想法,就在等一个机会,这次王招娣带了小娟回来,康康姥爷觉得她有了依靠和监护人,就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转出去?”

也不用康从新回答,颜如许自顾自地说:“我爸爸这个人啊!”

角门外的大马路正在翻修,昨天晚上康从新将车停在了宝来胡同口。

近两年走到哪儿都能看到设置着黄色此路不通路障。有时候是在修路,有些是在铺设地下管道。

家门外这条大马路要重新铺设柏油路,同时要更换地下管道,据康从新得来得可靠消息,也会加宽下水管道,康从新计划着趁这个机会把家里的厕所改建成有上下水的。

一家三口从正门出来,经过宝来胡同。

颜如许没有跟康从新说过她和大杂院某些人的恩怨,都过去了,说了也没有意义。再说,她现在有了康从新护着,也不再惧怕那些人的好奇或者恶意,在宝来胡同上行走,也坦然得很。他们习惯了从角门出入,纯粹是因为康从新的车在角门停着更方便,不用走这么长的土路。

其实,便是她不说,康从新也能猜出些端倪,不管哪个年代,孤儿寡母过日子,都会碰到些是是非非,况且,他刚搬过来不久,就亲身遭遇过一些事情。

那天,康从新正在院子里,忽然觉得门口动静不对,悄声走过去快速打开门,一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院里头栽倒。

这是个三十多岁,形容猥琐,身上带着些隔夜酒气的男人,从他歪倒的姿势来看,他之前正在门上贴着,试图从门缝里往进看。

康从新没让他栽到院子里,在那人摔倒之前拉住了他的脖领子,将他扔了出去,摔在台阶下的土路上。转身关了大门之后,走过来,将试图爬起来那人用腿压下去,同时扭住了他的右胳膊,质问他鬼鬼祟祟过来干什么。

那人疼得直嚎,惨叫连连,连忙辩解说自己是胡同口大杂院的某某某,只是好奇想过来看看这里还有没有人住。

惨叫声吸引了好多人过来围观,纷纷给那人证明身份,康从新冷厉的目光看向那些给他求情,要求放了他的人,那些人只觉得浑身发凉,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康从新便说,这人鬼鬼祟祟的,要么是小偷来踩点,要么就是间谍在搞什么破坏活动,不能轻易的放过他,要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

围观人也不敢帮着辩解求情。还是颜如许出来,帮着说了两句好话,康从新才将那人放开。

从此之后,大家都知道颜如许家有了男人,有歪心思的也再不敢肖想什么。

宝来胡同出去有一家糖油饼炸得特别好,焦香脆。康从新有时会去从正门出去买早点,也会遇到一些同样去买早点的大爷大妈。康从新那天露的一手着实吓人,愣是把热情无惧的胡同大妈们也给镇住了,但架不住实在对康从新太好奇了,又见他跟自己一样在排队买油饼,忽地就觉得他身上多了烟火气,便大着胆子跟他搭话。

康从新倒也挺客气的,自我介绍说是颜如许的丈夫。人家就琢磨了,不说她是离婚的嘛,这么快就又结婚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啊?又觉得康从新这相貌堂堂、一身官气的,肯定不能找个二婚的给人当便宜爹,便又恍然大悟觉得传闻不可信,这男人肯定是颜如许的原装丈夫!

人家就又问康从新是做什么工作的,康从新一本正经的回答:做保密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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