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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被拿出来说话的伤处,短短几天之内,却全都被艾诺克斯指了个遍。

每当祁渡准备好休息的时候,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注意到任务对象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痛苦。

这种情况下,祁渡自然是要询问两句的——然后就会被对方难以启齿地指出那些很隐蔽的伤口。

既然他都说了,人工智能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会使用出那招很奇特的吹气大法。

只要对着伤处多吹几下,艾诺克斯的痛感就会溢散无踪,百试不灵。

但祁渡翻遍了虫族的记载资料,都没有找到相关的理论依据,最后只能在某几条关于“雌父吹吹,痛痛飞飞”的俚语中推测,也许这是某种神秘且根深蒂固的心理暗示。

总之,人工智能相信了这句俚语,并且开始认真实践,垂着眼对着伤处仔细地轻吹。每次艾诺克斯的反馈都是十分满意,而且有时候似乎会有些过分满意,以至于让他产生一些奇怪的、难以遏制的身体反应,几乎让祁渡怀疑是不是发青期卷土重来了。

但确认他并不处于发青期之后,祁渡就很干脆地停下动作,让雌虫自己解决问题。

对此,艾诺克斯也算是有苦难言,只能吃下哑巴亏。

后来,再有类似的情况时,他就言语委婉地拒绝了祁渡的吹气建议,转而表示只用揉揉就可以了。

祁渡倒是一直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按摩也是可以做到的,力道的把控也并非难事。所以慢慢的,他养成了在睡前询问艾诺克斯是否需要按摩的习惯,在闭眼准备休息的时候,也会熟练地帮助艾诺克斯按按在他口中酸痛难忍的小臂或者是腹肌。

唯一的美中不足之处就是,仿生雄虫的身体太容易犯困,经常按着按着,祁渡的芯片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限。

等再次睁眼时,往往已经到了起床的时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祁渡总是会躺在艾诺克斯怀里,被白发军雌搂得很紧,银色长发亲亲密密地缠绕在他身上,而雄虫的手掌也换了位置。

祁渡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会睡成现在这个姿势。

难道是因为睡前帮助对方按摩了几下,就让它的睡姿变得奇怪了起来?

不过艾诺克斯看起来似乎对这个姿势视若无睹,毫无不满之意,每天清晨困顿地睁开眼时,甚至还会下意识将祁渡往怀中带一下。

清醒过来后松开祁渡,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和煦而体贴,让虫如沐春风。

人工智能的行动逻辑是:只要没有任何一方受到新行为的干扰,那么这种行为就没有花费力气改变的理由。

看起来他与军雌都接受良好,于是祁渡也很快适应了这种天天在艾诺克斯怀中起床的日子。

终于,十五天之后,艾诺克斯的发青期彻底结束了。

从巴德口中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祁渡本打算在第一时间回到科研所继续研究,却没想到因为意外暂时逗留。

因为当天在寝宫中,祁渡见到了一只险些被它忘记的雌虫。

曾经是帝国中将,如今已经贵为帝国上将的皇帝亲兄弟——爱德华.菲拉洛。

隔了二十年的时间,对方的长相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与祁渡记忆中那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模样相比,说不上天差地别,也算是毫不相干。

身穿军装的雌虫俊美而意气风发,肩膀上别着忠于帝国的徽章。那双眼睛也同样是红色,但没有艾诺克斯红得那么深邃,颜色偏浅。一头黑色短发服服帖帖地收在脑后,看起来像一只翱翔于空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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