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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和他争,收回目光,去书房加班。他赖在旁边一直瞅我, 我当他是空气。
夜里, 我去了客卧睡, 刚躺下,听到他在外面喊魂似的找我。
我戴上降噪耳机, 打开纪录片。
隐隐约约间, 仿佛听到他找到了这间房,在那里敲门、拧把手、喊我, 但这不到影响我的程度, 我就没理, 继续听着旁白的声音睡觉。
翌日清晨,我起床,打开被反锁的门,看到杨复卷着被子坐在对面的地上歪着头睡觉,一点也不感动,只觉得他神经。
我从他面前走过去,他醒了,哑着嗓子叫我:“川儿……起了啊。”
没理他。
我去主卧的洗手间里刷牙洗脸,他跟过来,死皮赖脸地在一旁和我做同样的事情。我依旧当他不存在,洗漱完去衣帽间换衣服。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没关系,反正我有的他都有,我现在来扭捏没必要。
他谄笑着说:“不是说好了在家休息么,穿这身干什么。我也休息,咱一起休个假。旅个游吧,去暖和点的地方。”
我看向他,淡淡地说:“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
他坚称不是关我,只是想让我休息下。
“我不需要休息,我很好。”我说,“如果你能离我远点,我会更好。还有,如果律师你不去预约,就我去预约。”
他说:“预约什么啊,我不签字,给你了就是你的,你对我有气你还把财产还我,是不是憨……”
我说:“我要和你解除在国内的意定监护关系,以及在国外的婚姻关系。”
他说:“那我更不签了。”
我换好衣服,去楼下煮了碗饺子吃,吃完把碗顺手洗了,回楼上,去书房,准备把门反锁以防止不受欢迎的人闯入的时候,发现门锁坏掉了。
明明我记得昨晚这个门锁还是好的。
杨复手里拿着啃了两口的苹果,站在门口,贼眉鼠眼地瞅我。
我去隔壁房间查看了一下门锁,也是坏的。
行吧,我知道了。
杨复说:“你要实在不想搭理我可以,但门锁着,我怕你干傻事。”
我都没拿刀捅他,他为什么还觉得我会干傻事?我要干傻事我肯定捅他,难道他觉得我会捅我自己?是他、他们有病,不是我有病。
我回到书房,把门虚掩,坐到办公桌后,用手机联系我的助理,让她通知财务部中高层九点半开线上会议。原定昨天开的,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让推迟了。
她过了几分钟回复我:昨天已经开过了,童副总住持召开的。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马上就猜到了前因后果,但还是找了童仁,问他怎么回事,我昨天亲自跟他说推迟会议等我通知。
他说:杨总说你从昨天开始休假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暂代你在财务部的一切职权。
我放下手机,深深地、反复地呼吸。
我不生气,真的,因为我早就有这个预料和直觉。
只是,杨复真的这么做了,我还是有一点……有一点什么呢,我说不清。失望?厌烦?还是“他真的这么做了”的怅然若失?
说不清。
他有时候会做出令我很不能理解的自相矛盾的行为。比如,他不要我把公司的控股权还给他,却又要停我的职。难道他是想把公司给童仁吗?
不,他只是有病而已。
我在书房里静坐,不多久,杨复把门推开一小条缝,期期艾艾地对我说:“我没别的意思。最近公司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咱俩度个假。平时都在忙,挺影响感情的。咱这三个月什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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