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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永言托人搭吃食,他也搭,总比蒲永言的多一盒。
蒲永言来找时蔓,他也来,总在蒲永言出现后没多久就过来横插一脚,不声不响站在两人旁边。
军营里什么地方都是公共场所,所以也不能赶他走,就只能看着他存在感极强的,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们,周身气场又冷又凶。
蒲永言碍于礼貌和良好的家教,不会做出这种打扰别人的事来。
对于凌振的打扰,温文尔雅的蒲永言也没法翻脸,甚至他都不会对旁人甩脸色。
只有时蔓能感受到蒲永言看到凌振时那深深的无奈。
时蔓也不知道凌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也不知道谁教他的这么一招。
那点小心思,他嘴上不肯承认,但时蔓却看得清清楚楚。
她觉得好笑,因为梦境里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所以她也挺乐意看到凌振在那儿明明争风吃醋把自己气得半死,却板着脸什么都不说,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就是他的嘴。
至少这样,她在梦境里被凌振气到心塞的那些感觉,正在一点点找回平衡。
她仍然无视凌振,继续和蒲永言接触着,了解他的思想观念和性格,认真思考和他是否合适。
蒲永言也是很慎重的人,他喜欢时蔓,但婚姻不止是喜欢那么简单,他需要衡量更多的东西,这是为自己考虑,也是在尊重对方。
至于凌振,两人也都默契地继续随他去了。
……
同样状况很焦灼的,还有姚文静。
她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董庆国就叫她回家。
说医院里住院太贵,董家虽然不缺这个钱,但现在董母看她哪儿都不顺眼,觉得她就是个赔钱玩意儿,所以不肯再花钱让她住院。
这些话,董庆国都毫不避讳地说给了姚文静听。
即便知道姚文静会伤心,但没办法,得敲打敲打她。
在董庆国心里,自己到底和父母才是一家人,姚文静虽然和他领了证,但也是个外人。
说这些话的原因么,也明摆着。
就是要让姚文静认清现实,搞清楚自己的价值,赶紧再怀上一个儿子。
所以董庆国带着姚文静一回家,就猴急地上了床。
姚文静连忙抱紧被子,“庆国,天还没黑呢。”
“没关系,马上就要天黑了。”
“爸妈还在外面呢,会听到的!”姚文静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着女孩子的害羞。
“听到就听到啊,咱们这是造人儿,爸妈只会偷着乐呢。”董庆国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可姚文静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么喜欢他的亲吻,迷恋般爱着他的模样,现在却有些犯恶心。
她别开脸,使劲推开董庆国,“我还没好,医生说了,现在不能做这种事。”
姚文静反抗得厉害,董庆国也没办法,只能怏怏的起身。
但他难受得很,自然脸色也很不好,对姚文静态度很差地低叱两句,甩门走了。
外面,又传来董母的训斥声,大概是在骂姚文静不懂事,这会儿倒听起医生的话来。
姚文静把被子蒙上,放声哭着,悔意在她的心里蔓延。
她终于发觉董家是个什么样的火坑,也彻底明白当初时蔓为什么对董庆国那么的不屑一顾。
董庆国这样的货色,她竟然还当块宝。
姚文静回想起以前自己沾沾自喜地炫耀董庆国的时候,时蔓投来的复杂眼神。
自己原来被人当笑话看了还不自知,简直蠢得可以。
都在京北城,姚文静的惨状很快就传到文工团大家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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