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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想出去,他就会一直在门口守着,直到她放弃。

梦境里的经验告诉时蔓,她拧不过凌振。

索性躺在床上,开始放空自己思索。

宽敞平整的舞台是必须要的吗?

没有舞台的话,她可以表演怎样的舞蹈。

如果说一开始时蔓来这里只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机会,那么在见到这里辛苦沧桑的劳动人民后,她就只剩下一颗想要为他们跳一支舞的坚定决心。

不为别人,只是希望可以安慰他们疲惫得千疮百孔的心灵,让他们能够喘一口气,在这片乱糟糟的石头地里。

……

时蔓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路途颠簸劳顿,下午她又逛了那么久,其实真的已经很累,身体透支到了某个地步。

但时蔓有些认床,即便很累,睡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她依然睡得不安稳,很容易就被吵醒。

于是,在天还灰蒙蒙的亮,日出还没来临的时候,时蔓就听到一些声音,然后醒了。

不远处似乎有人说话,还有铲子、小石头块碰撞的响动。

时蔓察觉到什么,披上外套打开门出去。

那边热火朝天的,是凌振带着一帮兵在搬石头。

大家有说有笑,黎明即起,天边露出鱼肚白,石头地空旷的风声里偶尔传来“帮忙”“嫂子”之类的字眼。

时蔓长睫颤了颤,看到凌振光着膀子在搬石头。

那种巨大的两只手才能合抱的石头,他用尽全力搬起来,挪到一旁。

手臂上青筋爆起,滴出的汗让他仿佛成了有光泽的蜡像。

钟临看到时蔓,打着哈欠过来,“蔓蔓姐,你这么早就起了?”

时蔓反问:“你们一晚上没睡?在搬石头?”

“我们都刚起来没多久。”钟临又打了个哈欠,小声道,“只有我们凌团长一晚上没睡,起夜的兄弟看到他在搬石头,才把我们其他人叫起来帮忙。”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

时蔓有些不自在,她看着那片清理出来的平整土地,虽然还不算大,但和昨天下午已经截然不同。

这都是凌振搬了一整夜,快到天亮又有不少战士帮忙的成果。

钟临怕她担心,“蔓蔓姐,你别急,我们算了算,到你下午表演之前,肯定能给你把舞台搭出来。”

时蔓咬住唇角,走到凌振跟前。

他正埋头搬石头,下巴颏滴着汗,眼尾也挂着坚毅的汗珠,肌肤不算白,是很有男人味的色泽和纹理。

“凌振。”时蔓出声叫他名字。

其他战士们听到,都起哄似的,互相驱赶对方,把这边的地方留空。

凌振抬起头,看到时蔓说:“谢谢你,这么大够用了。”

他比划了一下,“不够。”

“我说够用就行。”时蔓伸手去推开,“你回去睡觉吧。”

推不动。

凌振像山,像树,只要他没有想动的打算,时蔓是无论如何都左右不了他的。

时蔓本来挺感激凌振的,现在又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到。

他总有自己的想法,很固执,如同铁壁。

就像他现在明明眼里都熬出了红血丝,却还刚毅地杵在这里,完全不觉得自己需要去睡觉。

时蔓念在他为她做了这些,于是忍住脾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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