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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小女儿姿态,重新变回了那个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摄政太后,她下令道:“来人,送曹世子出宫!”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曹立垣,拂袖而去。
曹立垣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若依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好像自己这一次是真正的失去了她。
一个内侍走到曹立垣的面前,恭敬的说:“曹世子,请。奴才奉太后娘娘之命送您出宫。”
曹立垣这一次出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若依的宣召,但他却从原先备受打压冷落的境地渐渐的被上司器重任用,他不确定这背后是不是因为若依,但若依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表现过丝毫对他的青睐与不同,仿佛她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太后,从来就不曾认识过一个叫曹立垣的人。
平阳侯夫人和安宁侯府倒是来往依旧,曹立垣有时候忍不住会去平阳侯府拜见平阳侯夫人,向她打听表妹的情况。
只是平阳侯夫人却缄口不言,令他失望而返。
平阳侯夫人在入宫与若依见面时,忍不住提起曹立垣:“若依啊,你真的对立垣再无心思了吗?现在你大权在握,若是想与他再续前缘,只要不公然成婚,也没人敢说什么的。便是你舅舅与舅母,也不会反对的。”
若依听到曹立垣的名字,微微出神,幽幽的叹了口气,用一副余情未了的口吻说:“娘,你不要再提表哥了,虽然如今我执掌大权,就算公然与表哥在一起也无人敢对我的置喙,可是表哥呢?世人会拿他当我的男宠面首,就连史书上都会留下一笔难听的男宠名声,这让我于心何忍?”
平阳侯夫人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虽然心疼女儿与侄子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这关乎到侄儿一辈子的名声,确实不可强为。
若依很快就岔开了话题,与平阳侯夫人聊起了平阳侯府的家常事。
最近平阳侯生病了,心病,因为若依刚刚拒绝了平阳侯想升官升爵位的要求,并且跟先帝一样将平阳侯给闲置不用,这把做梦都想有一番作为能身居高位的平阳侯给气病了。
杨宏倒是有几分本事,若依使唤起杨宏这个便宜哥哥来也是毫不心疼,在朝堂上有什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她都派杨宏去干,一是因为杨宏作为摄政太后嫡亲兄长身份够高贵,压得住人,不怕得罪人,二是因为若依也不心疼杨宏,可以把人尽情的使唤。
杨宏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干得乐颠颠的,认为这是妹妹对自己的信任和器重,给若依当牛做马全年不休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有时候平阳侯夫人还会对若依抱怨几句她把杨宏安排的差事太多了,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她的孙儿都不认识亲爹了。
若依就对平阳侯夫人装可怜诉苦:“娘,先帝去得早,陛下又年幼,我年轻没什么依靠,如今独掌大权,手里却没什么可靠能用的人手,女儿只信得过哥哥,这些事情都很重要,只能拜托哥哥帮我办了。”
平阳侯夫人就心疼起女儿在皇宫里四面楚歌的艰难处境了,立马改口说:“你哥哥办事还不错,你有事尽管吩咐你哥哥去办,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若依搞定了平阳侯夫人之后,就可着劲儿的使唤杨宏。
当杨宏办好了差事之后,若依给杨宏封赏,不是封赏他母亲就是封赏他妻子,唯独很少封赏他本人,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哥哥你还年轻,又是我的亲哥哥,我担忧朝中有人嫉妒哥哥,说哥哥是靠裙带关系升官的。所以我现在得避嫌,哥哥立了功就先封赏母亲和嫂子,待哥哥积累足够的资历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封赏哥哥了。”
杨宏被若依给忽悠得继续给她白打工,而杨宏的妻子因为自己的诰命升上去了,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丈夫的官儿还没升上去。平阳侯夫人觉得都是自家人,什么封赏不封赏的,说这个多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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