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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希文不听建议,“下次还来王姨这儿。”
张涛:“……”
行,你钱多,烧得慌。
一旁的卓禹驰接过话头,“希文恐怕是故意的吧,王姨那边人来人往,容易被人瞧见。”
张涛闷头想了一会儿,理了理这其中的逻辑,好半天才问:“什么意思?希文是故意让人看见他和顾樱打电话?”
卓禹驰笑了笑,“大概是吧,他估计不想再让房东太太这样的人产生误会,才选择人多的小卖店打电话。”
张涛一脸狐疑地望向归希文,“是吗,是不是卓禹驰说的这样?你不想让大家伙误会?”
归希文没吭声。
这在张涛看来几乎就是默认。
张涛瞬间哀嚎:“有没有天理啊,你看你一个已婚人士还要用这种方式表态,大家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呢!我这么好一个单身青年,怎么就没人给我介绍姑娘?”
“我也相貌堂堂,为人老实忠厚,关键是我有了媳妇,肯定比希文对媳妇儿的态度更好,怎么就没人给我张罗张罗?”
触及到张涛的伤心事,他扯着嗓子在归希文和卓禹驰耳边哀嚎,归希文和卓禹驰对视一眼,两人捂住耳朵,自动从张涛身边越过。
俗话说,情场失意,事业得意。
张涛化悲愤为力量,一心扑在生意上,生意上终于有了点眉目。
南方的电子厂格外多,归希文他们决定买下一批电子手表,运到北方去卖。
这种行当有个专门的词汇,叫做倒爷。
前几十年,谁要是做这种行当,会被披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人下海经商,也越来越多从事这一行,大多数人对此开始见怪不怪。
利用商品价格差来倒买倒卖,在物质短缺的年代的确能够满足一些消费者的需求,可是在这个混乱的市场,太多人浑水摸鱼,进行非法牟利,以至于提起这个行当,总是带了些不光彩的意味。
归希文买好火车票的那天,张涛和卓禹驰在家里用麻布袋装电子手表。
三个大男人,每人扛了好几个麻布袋,大包小包拎着上火车。
绿皮火车上的座位并不宽松,放了几个麻布袋之后更显拥挤,归希文、张涛和卓禹驰的座位连在一起,三个大男人轮流守着麻布袋。
那时候的火车上并不太平,各种各样的奇怪事情都会发生,张涛是几人中坐火车最少的人,他小时候常常听大人们谈起火车上的骗局。
有人拿扑克牌骗人,有人拿小商品骗人,还有人竟然沿着座位开始乞讨。
这些令人深刻的传闻深深印在张涛脑海里,以至于坐火车时,张涛比归希文和卓禹驰更加警觉,他连水都不让这两人乱喝。
生怕一个不留意,被人下了药,将东西都抢了去。
张涛也属实是多虑,别人通常也是看人下菜的,他们三个大男人坐在一起,气势上显得骇人,就算有人要行骗,也不可能找他们下手。
一路相安无事到了北方,呼吸着北方凛冽的空气,三个大男人仿佛回到了家乡。
北方那时候卖电子手表的人并不多,归希文他们三人带过去的电子手表几乎是一抢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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