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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蝉:【等一个我离开的理由。】

等一个她彻底死心的理由。

七月初,期末考试结束,楼祁背上行囊和学校集训队一起去了省会江城,为期两周的夏令营集训,结束后,再参加省数学竞赛。

出发前,楼祁送给林蝉一个圆形玻璃罐,里面塞满了浴场的薄荷糖。五颜六色的透明糖纸亮晶晶的,像宝石。

站在楼梯拐角,无人问津。

楼祁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但语气却认真:“你省着吃,每天吃一颗,等吃完,我就回来了。”

热浪顺着台阶攀升而上,梅雨季过后,天气倏然燥热。树梢上已经隐隐有蝉鸣。

林蝉双手捧着玻璃罐回教室,塞进书包里,整颗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她的心像吊在弹簧绳上的陀螺,随着弹簧绳的拉扯,一松一紧,陀螺飞快旋转一上一下。

每当她想离开,楼祁又给了她希望。

剥开糖纸,林蝉吃了一颗。薄荷糖在唇齿间泛开甜味,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刺激的凉意了。

那么,就等楼祁回来。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

她要告诉他,她和他一样来自北京。她有一个在大学当教授的爸爸,妈妈也是舞蹈演员,只是早早去世了。她来永南纯粹是一场意外,她会在离开前,将坏人举报。

她会问楼祁,去北京以后,他会来找她吗?还会和现在一样一起看书,看电影,聊天吗?

还会给她薄荷糖吃吗?

八月,北京。烈日灼烧大地,干燥得地面蒸腾起失真的画面。四野都是蝉鸣,楼祁在阴凉的楼道里停了停,静静听了两秒蝉鸣声。

声嘶力竭,不知疲倦。

盛夏的呐喊。

从清大附中出来,楼祁将奖状和奖杯随手塞给身旁的带队老师。

老师吓了一跳,喊道:“楼祁,这是你的荣誉,你自己存着,给我做什么?”

“我有没有奖状奖杯,第一名都是我。”楼祁挑眉,面无表情地径自往省教育厅租的大巴车而去。

校门口不远处,一辆黑色保时捷忽然鸣了两声,清脆刺耳。

众人下意识看过去,老师招呼:“赶紧上车吧,别挡着人家。”

楼祁双手插在裤兜里,拧着眉盯着那辆保时捷看,长呼一口气:“找我的。”

说罢,他没等其他人反应,径自朝保时捷走去,走到车后排,长指勾起,指节轻叩黑色窗玻璃。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隽秀文雅的脸,男人比楼祁年长两岁,一身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他勾起嘴角,礼貌疏远地笑道:“阿祁,听闻你到北京,拿了优越的成绩,舅舅很高兴,他想见你。”

楼祁听乐了,嗤笑一声:“楼威想见我,我就去见?我是他呼之即来的小狗吗?”

男人听到了不礼貌的话,皱眉:“楼祁,他是你父亲。”

“周一恒,收起你那副傲慢高贵的嘴脸。他不过是贡献了点精子就算我父亲了?你那么想当他儿子,你自己去当。”楼祁嘲讽地说,眼里是不屑和厌烦,转身离去。

不远处的校车还等着他。

周一恒没有因为他的不礼貌而生气,依旧好脾气地扬声说:“你该回北京了。我会和你一起去永南。”

背影一顿,楼祁没有转身,只是默默竖起一只手,笔直修长的中指高高立起,将楼祁的鄙夷表达得淋漓尽致。

周一恒眼神一黯,车门缓缓摇上,车内是徐徐冷气,他嗤笑一声,低声骂道:“真没素质。开车。”

八月十三日,清晨。早晨的空气清新凉爽,林蝉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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