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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们齐齐上前,将她挡在了身后,她就以被他们保护的姿态,透过缝隙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纵使再伤感, 她也不曾低落一颗泪珠。
地平线上没了他们的身影, 便连那涌起的土雾都消散了去, 沈文戈望着一片无际的草原,心里空空的。
是与送别父亲、兄姊还不一样的难受,那是亲人相别,这是,是与爱人分别。
年少时,她送尚滕尘,还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半点不觉得苦,更放下豪言壮志,说要为他守好家里。
后来,长了年岁,长了记性,尚滕尘也入了金吾卫再不用她送,她便只需要担忧父兄。
可现在,她满嘴苦涩却无人能诉说,反而要将之隐藏起来。
柳梨川与张彦对视相看,刚想劝解一二,就见娜萌公主过来,两人齐齐重咳,唤回沈文戈神智。
娜萌公主双手抱着胸,她自然是不会说陶梁语的,张口就用吐蕃语对沈文戈道:“你就是宣王口中的那个,喜爱的女子吧?你的悲伤都要透过眼睛溢出来了。”
沈文戈尚且还能镇定的住,一旁同样听了个一清二楚的柳梨川与张彦,齐齐汗毛立起,若被吐蕃知道沈文戈在王爷心里的重量,定要拿她要挟王爷!
两人异口同声:“公主,开什么玩笑!”
娜萌伸手将他们两人推开,露出后面的沈文戈,“你们男的懂什么。”
她骄傲地扬着下巴,问她:“我说的可对?”
没了王玄瑰,独自一人在外的沈文戈,便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沈家七娘,她浅笑疏离:“不知公主在说什么,我有些疲倦,便先走了。”
她转身,安沛儿自然跟上,娜萌下意识伸手去拽她,被安沛儿眼疾手快挡了回去。
沈文戈微微侧头,示意娜萌公主看向正与夏日吉赞交谈未来生活的蒋少卿。
对她道:“我乃陶梁使者,不是公主可以随意欺压的妇人,还望公主放尊重些。”
娜萌公主追了上去,半点没将她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要不她就本不是来找沈文戈茬的,要不她别有所图。
可生性直率的娜萌公主,用实力证明,她是前者。
根本不顾安沛儿的怒目而视,也不管柳梨川与张彦的阻挠,她一把拉住了沈文戈,将自己的臂弯跨住她的胳膊上去。
“你放心,我没兴趣将你才是宣王心爱之人的事情,告诉我阿爸,反正你在这,宣王肯定不会跑的。”
“我就是好奇,”她将一张带着雀斑,健康小麦色的脸凑到沈文戈眼前,“我以为宣王走了,你会哭哭啼啼,软弱不堪,可你怎么,都没哭?”
沈文戈淡定回望,“我也很好奇,公主之前要嫁给宣王,可面对你猜测的宣王心爱女子,怎么半点不生气?”
娜萌拉着她已经往回走出许远,远到夏日吉赞根本听不清两人在一起说什么,她扬着自己的下巴,神情有些落寞。
“我又不喜欢宣王,也不过是他勇武了些,觉得要是嫁他也不错,总好过阿爸将我随便送出去联姻,国家大事,怎么就非得牺牲我们的婚姻了。”
“公主,慎言。”
“慎言什么意思?”娜萌公主似是极喜欢她的宽袖,两手摆弄了半天,听她解释完,恍然大悟,“我又不傻,你不是吐蕃人,你往外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的。”
舍得放下宽袖,在她面前伸出一根指头,“我有你的秘密,你便只能听我说话,烦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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