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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委屈的看着他,他就心软了,“我们还不知何时能寻到河流,万一今日寻不到,不喝血,你想渴死不成?”
他一说话,牙齿上的血就映入眼帘。
沈文戈一颗颗舔干净自己牙齿上的血,才道:“长安都传王爷饮人血、吃人肉,王爷你再说话,就要坐实谣言了。”
早就看见她舔牙的小动作了,王玄瑰伸手捏住她的脸,看她回过神来,还能有闲心讽刺自己,放下心来。
只捏了一会儿,便走出巨石,看鸿胪寺的人喝得情况。
蔡奴在接过兔子后,让安沛儿先喝,安沛儿只是蹙着眉,反应却没那么大,略略喝过几口,催促他快喝。
蔡奴一边喝,一边寻着鸿胪寺的官员们,示意他们过来准备接兔子,可不能浪费兔血。
鸿胪寺官员们看他们茹毛饮血,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秉持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年轻的官员们纷纷拱手示意前辈们先喝。
前辈们也是脸都要皱一起了,甚至想要推辞,要不就别喝了,让给金吾卫们,他们可能都不够。
这时,王玄瑰凉嗖嗖的声音传来,“你们是自己喝,还是本王灌你们喝?”
他的牙上还沾着鲜血,一说话冲击力极强,各个浑身一抖,骇得简直连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蒋少卿伸手,“老夫先来罢。”
他们看蒋少卿的目光如同看壮士,可紧接着想到,他们一会儿也要当壮士了,呜呼哀哉。
皱着一张脸,他们同沈文戈一样,又呕又吐,终于将血给费劲咽下去了。
喝完兔血的他们坐在地上直愣愣看着天空,沈文戈避过王玄瑰,混入他们的队伍,和他们一起忧伤望天。
身旁是愉快地烤兔肉声音,就连嬷嬷喝兔血都眼不眨一下的,显得她格格不入,果然还是同类人才能寻求安慰。
柳梨川伤感道:“我会将这件事,记一辈子的,兔血滑过喉咙时的感受,它残留在我嘴中,久不散去的腥味……”
沈文戈和张彦齐刷刷同情的看过去,过目不忘,记性好的人,惨,真惨。
“我喝了两口。”张彦说。
见沈文戈和柳梨川谴责的看着他,他又在两人心上扎了一刀,他说:“我最后喝的,当时王爷见我上了口,就离去了。”
柳梨川捧着胸口,“我喝了三口,七娘你喝了几口?”
沈文戈幽幽道:“四口。”
张彦和柳梨川齐齐扭头看她,异口同声道:“我快乐了。”
收获了沈文戈的眼刀,柳梨川叹道:“可惜纸笔都丢在领地了,真想抒发一下当下的心境,出使之路所经历的,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也想将这一路走过的地方画下来,那便这样好了,柳兄你记,回长安后,我画。”
“大善!”
他们两人有商有量,沈文戈仰头看着蓝的不真实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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