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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了一声,“现在倒是乖得很,怎么,我报恩你还不乐意了?”
手指蹭上被压出红痕的侧脸,怼上那痕迹,触感一如既往的滑嫩,许是被打扰,她像赶苍蝇一般伸手挥来。
摸到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将那扰人清梦的手指攥住,搁在脸侧,省得烦她。
她的手白白小小,软乎乎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眸光深了一瞬,丹凤眼眯起,对自己又坏掉的心脏提出疑问,长安那群医者果然是庸医,等到了婆娑,要在当地治一下才好。
在将自己的手抽出时,鬼使神差反握了回去,他一只手就能包得住,果然很小,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他挑挑眉。
松开手,拿过被她挤在里侧的薄被给她盖上,他便下了马车,他一下去,睡着的沈文戈立刻睁开了眸子。
刚刚挥苍蝇时她还睡着,等将他的手指攥住,脑子一下就清醒了,也不敢睁眼,只能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好在他没一会儿就将手抽走了,手背上好像还有他的余温。
她微微叹了口气,就听外面传来了声音。
王玄瑰问蔡奴:“怎么不叫我自己守了一夜,去上马车上睡会儿。”
蔡奴笑道:“无妨,奴不困。”
“去睡,嬷嬷也是。”
听见脚步声,沈文戈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又想起软枕,飞快翻回去将其抱回,这才躺下。
心里想着,外界都说宣王如何恐怖,但他却拿自己身边的宦官和嬷嬷当亲人看待,无人懂他。
没一会儿,天彻底亮了,这回换沈文戈跟在王玄瑰身后骑马,蔡奴和嬷嬷在车上补觉了。
她头上戴了个藩篱,手上也蒙着被裁成块的披帛,是嬷嬷强硬给她戴上的,不然日头毒辣,不用一天,白白净净的小娘子就要晒黑了。
沈文戈狐疑的看着前面的王玄瑰,他一直都在外面晒着,怎么还这么白?
白日赶路,夜晚睡觉,索性只有他们四人,王玄瑰有时会爬到树上,躺在粗壮的树干上假寐。
每每这个时候,安沛儿都要心焦地唤他下来。
暗红色衣摆垂落,沈文戈站在树下,仰头见他嫌发冠碍事,将其摘了去,一头黑发倾泻而下,她只要伸伸手,就能触碰到。
而她也真的伸手了,直到与王爷本人并不相符的柔顺发丝绕在指间,她才徒然清醒。
弯钩银月、树影幢幢、红衣撩人,她定是被景色迷惑了,才又做出不妥的动作,急躁地想将手抽回来,发丝却越绕越紧。
王玄瑰本就没睡着,纯是心里堵得慌,所以在树上歇歇,她到时他就知道,此时头皮一紧,枕着手臂向下看去,就见她正在对自己的发丝施力。
怎么连他的头发丝都比他要招人待见。
他翻身跳下树去,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伸手拽断了她手指上的发丝。
沈文戈阻止未果,“王爷,别!”
手指上飘着断裂的发丝,树叶沙沙作响,那发丝便顺着风随意漂浮。
她在他想要将她手指上的发丝摘了扔掉时,手指藏起握成拳,躲开了他,为掩饰自己的失态,说道:“嬷嬷让我来叫王爷去用饭。”
随后又补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王爷还是和我保持些距离好,我毕竟和过离,身份不好。”
也不知道是谁先玩他头发的,现在不光说话客气,连碰都不能碰了?
王玄瑰阴沉下脸,浑身像是沾满了毒的美艳花朵,在月空下开得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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