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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戈没有任何睡意,她想,是时候收敛起全部的心了,知道他记着自己,在报恩就足够了,不能贪图太多。
在她自己还在纠结和离身份,害怕会他会如尚腾尘一般,自己会再次遇人不淑,重蹈覆辙时,他已经给她答案了……
原来他在报恩。
说不清心里是何种滋味,拧巴着,展不开。
另一边王玄瑰回到白铜马车,一掀开车帘,里面空荡荡的,安沛儿替沈文戈搬完东西回来道:“娘子说,她这几日与兄姊同住。”
他挑挑眉,没说什么,径自跳上马车。
安沛儿拉住与王玄瑰形影不离的蔡奴,蔡奴刚才也一直跟着,但他藏得比沈文戈好,也可能是阿郎习惯他了,所以没揪他出来。
低声同她耳语几句,安沛儿拢了拢自己的披帛摇摇头。
两人双双叹气,他们家阿郎,与其说不通感情,倒不如说没见过正常的亲密关系是何种样子,所以他不懂啊。
但感情一事,外人能做的有限,还得他自己想清楚才行。
白铜马车里少了一个人,地方就变得宽敞起来,王玄瑰被安沛儿用她晚间要起夜的借口,赶到了最里侧。
枕着手躺着沈文戈曾经睡过的地方,能够看见她挂在车壁上的三个小毛猫雪团,一个个憨态可掬。
伸手摘下来一个把玩,不自觉就想起刚才沈文戈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燥得他有些睡不着。
她为什么哭?
她问他为什么对她好?
她为什么要这样问?
她问那些的目的是什么?
他在狭小的空间内辗转反侧,然后突然坐起,将旁边的蔡奴弄醒道:“你说沈文戈那么问我,什么意思?”
蔡奴本就被他吵得没睡,闻言道:“阿郎,奴只是一个宦官,奴也不知啊。”
“要你何用!”王玄瑰恶狠狠说完,又看向安沛儿,“嬷嬷,你说她想得到什么答案?我说完她就哭了,我回答的不对吗?”
安沛儿叹了口气,“阿郎,你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不如你明日亲自去问一下娘子?”
他再次躺了回去,眉头紧皱,隐隐间好像抓住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抓到。
出使在外变得比以往好的睡眠,又开始倒退,王玄瑰想不通,眼里密布血丝,又是失眠夜。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林间隙照耀而下,他便翻身而起,可有人比他起得更早,他要找的沈文戈,已经去溪流旁洗脸了。
她蹲在岸边,掬起一捧水撒至脸上,水珠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相挂,晶莹剔透。
听见脚步声,她侧目看来,发现是他,手上动作一顿,新得一捧水便漏了下去,她扬起笑脸打招呼,“王爷早,晚上睡得可好?”
睡得不好,干脆就没睡着!
但王玄瑰没说,他觉得沈文戈有些不对劲,很不对劲,她对自己像是回到了初见之时,客气、疏离,话语间尽是客套。
沈文戈回过头,水中倒影的她,脸上何止没有笑意,连眸子里都没有神。
可若让她同王玄瑰说话,她却能隐藏起所有情绪,带起自己的面具,“怎么了王爷?找我可是有事?”
王玄瑰丹凤眼向上斜挑,受不了了,“你好好跟本王说话。”
沈文戈笑笑,到底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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