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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苏相定会和苏清月核对,便也算了。

苏清月被关了几月,刚开始还闹过、吵过,甚至真的干出自杀之事,可每每她闹完, 都会有人直接强喂她吃饭,每天日日夜夜有人盯着。

看出她们不会放她,索性也偃旗息鼓了,如今不仅没有瘦削, 反而因为吃得好、睡得好, 气色比守灵守了七日的沈文戈她们好太多。

她被人通知可以出屋时, 还有些恍惚,终于可以重见天光了。

门外,沈文戈牵着岭远正等着她,原还想呛声两句的苏清月,看见岭远到底什么都没说。

她自顾自往前走着,就像是以往般高傲地扬着头颅,没瞧见他二人一样,很快便从他们面前走过。

在她身后岭远“扑通”跪了下去,苏清月步子微顿,只听身后传来他稚嫩又坚定的声音:“岭远拜别母亲。”

脚步声响起,她走了,头也不回没有挽留的走了。

唯留岭远泪流满面,他不光丧父,也失去了母亲。

沈文戈待他哭够了才重新执起他的手,“没事的,你还有祖母和姑母。”

苏清月跟着苏相从镇远侯府回苏府后不到三日,便“病逝”了,真正的她则被他送入寺庙。

苏相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外界很快就流传起世子夫人太过伤痛,跟随世子一道去了的消息,为苏府挽回了苏清月没有去送葬的颜面。

本以为回家能得到安慰,向家人讲述镇远侯府如何禁她足的苏清月,迎来的是母亲和姊姊严厉的训斥。

苏相失望的目光,更如同刀刮。

不管她如何挣扎辩白,苏府嫡女苏清月在外界眼中都已经病逝,家中再无她之地,就算她从寺庙逃出又能去哪,用什么身份?

她父亲好狠的心!

可教养她的双亲比她更伤心,他们怎么会养出如此自私自利的女儿来,做出如此祸事,竟不反思自己,反而埋怨他们。

她怎么不想想,若是她与人私通的名声传出去,苏家那些没来得及定亲的小娘子该怎么?她当了太子妃的阿姊又该怎么办?

寺庙的生活清苦,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不说,也没有人再能服侍她,夜深人静之时,她百般算计,自己可以收买谁,替自己通个信儿给表兄,让表兄来接她。

左右她现在没了身份,表兄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又或者说,她已经失去太多了,只能死死抓住她的表兄了。

她不知道,她的表兄正收起尾巴做人,燕息派来的探子在长安一时被抓了个七七八八,好在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他只能好好温习,以求春闱高中,打入陶梁内部。

处理完自己女儿的事情,苏相直接上书,要告老还乡,圣上暂扣不理,却也没有挽留,他是去是留,全待墨城调查结果。

镇远侯府上下一片沉寂,他们沉默地拆了灵堂、沉默地将几位郎君的牌位放进祠堂中、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白绫依旧高挂,在冷冽的寒风中飘荡。

他们已逝,活人还要继续生活。

送葬那日的场景,带给她们了无限慰藉,就算镇远侯府真的逃脱不掉通敌的罪名,可百姓心中雪亮,只要他们不那么认为,就够了。

嫂嫂们可以尽情悲伤痛苦,陆慕凝和沈文戈不可以,陆慕凝要撑起镇远侯府,沈文戈如何能不心疼、不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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