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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进!叛国贼不配!还我家儿郎性命来!”
这还不算什么,眼见着要将棺椁送进长安,他们再也不能阻拦,一个个也不怕运棺椁的士兵了,几十人上去就将一个士兵围住,而后就去推牛车上的棺椁。
他们一边哭一边推,嚷道:“凭什么他们可以有棺椁运回长安!我家儿郎尸骨无存,就只带回一句他死了的话!”
“要不是世子通敌叛国,他们岂会做了战争的牺牲品。”
“他虽去打仗的时候我们便做好了准备,可我也不希望他不是为了陶梁而死,而是中了奸人歹计啊!”
运送棺椁的士兵不敌突然暴起的人,只能和沈家奴仆堪堪护住沈家女眷,同陆慕凝道:“夫人,你带着人进城,我们在此等候金吾卫出来。”
眼前乱糟糟的一片,更甚至棺椁都被人动了,若非被陆慕凝压着,几个嫂嫂都要跑过去阻止了,眼看他们马上就要进家门了啊!
说什么叛国,他们根本就没有!要是真的通敌了,他们岂会也没有命在!
现在在她们眼前,棺椁被推,阻碍回家,简直就跟刀子扎她们心一样啊!
沈文戈拿手遮住眼,手不住抖动着,泪水扑簌而下,这些手无寸铁之人相阻,让她们怎么办?怎么办?
“都住手!”
没有人听她的,她理解他们,要是她的亲人也遭遇此难,只怕比他们还疯狂,可他们怨怼错了人啊,要怪也该怪挑起战争的燕息国,而不是蒙冤的兄长们!
她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士兵,奋力挤进牛车旁边,她一身铠甲,不怕他们推搡怒打。
“娉娉!”
母亲和嫂嫂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不管不顾,挤开一个个想要扒棺,甚至想将它推下去的人,然后用自己瘦削的肩膀顶住了已经被推出牛车的一角棺材。
“啊!”她奋力吼着,用尽自己全身力气也没能移动棺椁一分一毫。
她不知道这里面装得是哪位兄姊,她只知道不能他们掉在地上,泪水糊眼,她平生第一次怨恨自己体弱,恨自己从小没有习武,恨自己不如兄长强健,不然她肯定就将棺椁推上去了。
穿在身上的铠甲不住的发出被击打的声音,她忍住疼痛,转而爬上了牛车,将上面的人推下去。
可是这些人就好像源源不断似的,推了这个,还有那个。
眼见着棺椁要掉下去了,她索性一咬牙,直接趴了上去,死死扒住棺材,喊道:“要不你们就把我也一起推下去!你们冷静点!我兄长没有通敌!”
“胡说!”人群中响起尖锐的声音,“御史大夫都在墨城查出世子通敌的证据了!要是没有世子,这两万人怎会没了性命!”
沈文戈红着眼睛扒着棺材,“他通敌他会跟将士们一起死?死人不会说话,只能任由别人污蔑罢了!”
“都别她的,她妖言惑众。”
不知是谁大力推了她一把,将她差点推下棺材去,她闷哼一声,咬住嘴唇,疼得她险些将嘴唇都咬破了,手指深深扒住棺材,又将身体摆正了,用自己的身体阻止棺材摔下去。
“娉娉!”
嫂嫂们被沈家奴仆护着,往人群里跑来,这些拦车的人都是普通百姓,他们甚至有的瘦的风一吹就倒。
沈家奴仆都是上过战场的,以一敌二自不必说,可哪能真的对他们拳头相让,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只敢护着嫂嫂们,推开人群罢了。
沈文戈眼前景象都被泪水扭曲了,她听见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但她连头都抬不了,兜整已经不知道被谁给打落了,她埋着头避让着头顶的掌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掉!
四夫人陈琪雪护着刚生过孩子身体最弱的三夫人言晨昕,上了离她们最近的牛车,言晨昕学着沈文戈的样子,也趴在了一个棺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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