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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瞧见立在风雪中的尚滕尘,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头上肩上积了一层雪, 沈文戈自认对簿公堂和了离,两人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是。
说出的话也就刺人,“你来做什么?看我们镇远侯府笑话的?”
尚滕尘那颗飘忽在半空的心,在看见沈文戈那一刻,落到了实处, 一种满足的踏实感,他仔细看着她, 她穿了一身白衣, 头上只插了一支白玉簪子,神情冷漠。
沉稳的气势,比之前公堂之上更甚。
她变了,从里到外像是换了个人,他道:“你清减了许多。”
沈文戈挑眉, 他也知自己讨人嫌,就赶紧解释,“我听说镇远侯府的事情了,我几乎不敢相信, 以你兄姊的本事会……节哀, 另外, 我是绝不信大兄会通敌叛国的。”
镇远侯府出事,虽有人支持,但对沈文戈兄姊还留有敬意的人太少了,所以沈文戈接受了。
他立刻道:“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文戈你尽管开口,我义不容辞。”
这回沈文戈不知说他天真还是什么,笑了。
她摸着怀里雪团的毛,不自觉想起前世自己去寺庙的路上捡了一只小野猫,它是一只漂亮的小狸花猫,她为它洗毛,喂它吃饭。
可被尚滕尘护在怀中的齐映雨一到院子就打了个喷嚏,眸中含泪的对尚滕尘嘤语,“夫君,我阿嚏,对小动物的皮毛过敏。”
齐映雨一个生活在村子里,家中靠打猎为生的人,对动物皮毛过敏?可笑尚滕尘真的信了。
他心疼齐映雨,对小狸花猫十分嫌恶,命她将其扔了。
没人对她早早前来收拾院子道一句感谢,也没人在意她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小狸花猫。
过往种种埋藏在心中最深处,不想便不会被翻起,只要想起,自然对尚滕尘如今的作态没有半分心动。
她的眼里没有尚滕尘期待的感动与软和,只是点头道:“尚郎君有心了,如果需要,我会告知的。”
好一个疏离的尚郎君,尚滕尘张了张嘴,又有些颓然地闭上了。
恰在此时,一声“表妹”响在沈文戈身后,如青竹般的男子走到沈文戈身旁,动作十分自然的将执着的油纸伞移到了沈文戈头顶。
“表妹。”
有心想自己打伞的沈文戈,怀里还有只猫儿占地方,她对听闻镇远侯府出事,就过来帮忙的林望舒笑笑,看了一眼倍柠,倍柠立刻上前接过伞柄,“我来吧,表郎君。”
林望舒点头,后退一步与沈文戈拉开距离,他出来,也只是给沈文戈撑腰,怕她受尚滕尘欺负的。
沈文戈侧头对林望舒道:“表兄进去吧,马上就科考了,不要着凉了才是,我这没事。”
“无妨,不差这一会儿。”
尚滕尘看着并肩而立自顾自说话的两人,女的沉静淡然,男的清隽高雅,脑中轰得一声。
他为自己脑中龌龊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又止不住思维发散,脸上就有些狰狞。
林望舒抬步半个身子挡在沈文戈面前,朝着尚滕尘拱手道:“某在江南听闻郎君许久,今日终得以见面,郎君果然一表人才,怪不得以前的表妹倾心。”
这些话,像软刀子似的割着尚滕尘身上的肉,是他不知道珍惜弄丢了沈文戈,现在来这做什么呢,他想干什么呢?
尚滕尘被说的,脸上臊得通红。
林望舒一句,“尚郎君无事请回吧。”和雪团一声,“喵呜。”重合在了一起。
雪团可不知道自己破坏了气氛,它对着宣王府的方向喵完,就从沈文戈怀中跳了出去,一路跑至刚走出披着黑色大氅的男人脚边,在他腿边蹭来蹭去要求抱。
他少见地戴了一顶白玉发冠,没穿惯爱的绯衣,反而从里到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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