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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起地上的飞雪, 不知迷了谁的眼。

王玄瑰立于灯影之下,又重复了一遍:“你不用求本王,如有消息, 本王会告知你的。”

沈文戈拢着猫儿的手蜷了蜷, 眼里有层淡淡的水雾,在孤立无援之时, 有人说会帮她,所能带给她的慰藉真的太多了。

愕然过后, 她不欲探究过多,她也没心思想太多,只能说:“多谢王爷。”

王玄瑰看她说了几句话,干裂的嘴唇就渗出血来,眉头皱的更紧, “正好本王也是要找你的,圣上已派人去墨城彻查, 你兄姊的尸骨棺材将会被运送至长安。”

破天荒的, 他又道:“以后叫这猫多过来几趟,你要找本王就在它脖子上挂根绳,省得天冷,你出来等本王。”

沈文戈露出了这些天第一个笑容:“谢谢王爷。”

“啧,”王玄瑰挥手, “说了不用道谢,回去吧,等等,待他们出发前往西北, 消息便捂不住了, 你们做好准备”

“好。”

她紧紧地抱着雪团, 好像想从它身上汲取力量一般。

喜气洋洋过年气息浓重的长安城中,生意最不好做的便是卖棺材的,可今年他们赚得比往年多了太多,甚至他们都不想赚。

他们赚得是镇远侯府的定金。

沈文戈盯着人将红灯笼撤下,府内上下全部挂上白绸,又吩咐人将设灵堂的东西备好,便开始筹备有人吊唁的事宜。

仿佛一夜之间她就从悲戚中走了出来,她如第二个陆慕凝一般,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吩咐事情。

陆慕凝放心地将家中大小事交给她,自己在外打探消息,笼络西北将领,还要去拜访苏府。

母女两人就是镇远侯府的定海神针,不管大家心中多忐忑,只要夫人和七娘在,他们就安心。

沈文戈忙碌的很,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大兄的嫡子岭远已经被接了回来。

回来之后陆慕凝将他唤去,将对他母亲的惩治,前因后果悉数告知,还告诉他了,父亲叔伯均阵亡的事情。

他是镇远侯府的下一片天,即使他尚且八岁,肩膀还稚嫩,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这是谁家买的香烛,换一批,烟太呛了,厨房能做什么单子列出来了吗?让他们尽快!对了……”沈文戈突然转身,腿上便撞上了软团子。

小大人的岭远向沈文戈行礼:“姑母,有什么是岭远能做的吗?”

看着岭远与大兄七分相似的脸,沈文戈恍惚一瞬,而后并没有糊弄的说道:“姑母这里能忙的过来,岭远帮姑母盯着府上众人,但凡有一个敢嚼舌根的都告诉姑母,姑母来处置他。”

岭远拱手:“好,岭远领命。”

还领命呢,当自己是被将军赋予军令的士兵吗?沈文戈笑着点头,“好,若是发现哪里忙不过来了,岭远便去搭把手。”

“嗯。”

待孩子走远,沈文戈脸上收了笑,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恋母,可他从始至终没有替他母亲求一句情,已然是个懂得是非分明的好孩子了。

苏清月今日之果,全是自己作下的孽。

她问道:“苏清月吃饭了吗?”

倍柠凑到她耳边道:“还是不吃闹绝食,被夫人安排的嬷嬷给灌的粥。”

她想了片刻道:“让嬷嬷盯着点,我怕她开始自杀。”

“是,娘子。”

苏清月堕了胎后,就被关在房中,她也算是小产了,陆慕凝还没有那么心狠,让一个已经去掉半条命的女子,未养好身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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