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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写起信来,给大兄、二姊的,给三兄、四兄、五兄、六兄的,每个人都写,每封信上都提及燕息国动向与奸细一事,让他们早做准备。
又给已经是将军的大兄,和有勇有谋的二姊的信中加了不少东西,询问了城中粮草可够,若是被围城,粮草能支撑几日,要是转移百姓,可能将其转移到山中洞中?战马、军备可充足?
她的问询具体,已经在模拟燕息国大举来犯的情形了,相信一贯敏锐的兄姊,定能明白自己意思。
就算他们不信,只要他们跟着信中所言,在脑中过一遍有了准备,燕息国来犯,都有抵抗之力。
不过她相信她的兄姊不是蠢笨之人。
最后告诉他们,她已经与尚滕尘和离,让他们不必再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尚滕尘优待,他那点子军功,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这样的信,她一模一样抄了二份,生怕途中掉了一封,而她会一封封亲自交托出去,找寻父亲旧部,重金请他们跑一趟。
老兵们知晓驿站情况,又是旧人之女所托,他们会以最快速度赶往西北。
除了他们外,她还打算派家中奴仆借着送物资一道送去。
如此,确保信件一定会送至兄姊手中。
仅做到如此还不够,她还要携礼去拜访父亲友人、朝中官员,维持好和他们的关系,假如再出现上一世的事情,能得一人为镇远侯府说上一句话都是极好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非要和尚滕尘和离的另一重要原因,只有和离了,她才是自由身,可以走动拜访。
甚至可以用和离打马虎眼,将人们的目光吸引在她和离一事上,绝不会想到她此举的深层涵义。
将接下来的事情捋出头绪,她将纸悉数收起,安静坐在原处,即使早有准备,真到了和尚滕尘和离这日,依旧觉得兵荒马乱、心痛难耐,如一团乱麻般揪着。
透过窗棱向外看去,不少现在该换班休息的婢女小厮全来了她的院子,有些人她甚至叫不出名字,一个个闷头干活,将她的小院收拾得重新散发了鲜活。
她便悄悄将窗户支起,趴在窗框上,繁杂的心静了下来。
而后不知是哪个婢女率先发现了她,她们挤挤挨挨,最后派了个红脸婢女将一朵开得正艳的金菊别在她发上。
“七娘,美矣。”
艳菊美人一相逢,便有秋风相祝贺。
风吹云儿遮夜幕,隔壁华池洗赤腥。
一滴水珠裹挟着原本干涸在手上的血痂垂进汤池,泡在水中的男子睁开双目,眼下小痣便从死物有了活气,他道:“好吵。”
一位高约八尺,蜂腰猿臂却面无须发的男子跪在王玄瑰身旁伺候,闻言道:“七娘归家,许是正在整理,所以声响大了些。”
汤池雾气缭绕,王玄瑰任由面无表情的蔡奴为他清理身上血渍,“沈文戈究竟为何和离?要嫁的不也是她?”
蔡奴叹道:“感情一事最是令人琢磨不透,许是,受委屈了罢。”
王玄瑰不解,仰倒在池壁上,舒展臂膀,只道:“麻烦。”
汤池雾气乘风而起,穿过宣王府,在接近镇远侯府角门时轻薄散开,角门处,正有千儿塞给看门人铜板,偷偷溜了出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有看门人将铜板上交至了苏清月贴身婢女处,被人告诉了倍柠。
作者有话说:
艳菊美人一相逢,便有秋风相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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