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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边之也曾是北平的翩翩少年郎,谁知家道中落,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沦落到当宦官的地步,幸得太子相救,得以保留男儿身。

人情冷暖经历一遍,她不该招惹他的,如何能放她走。

共经患难,背负扶持,她只展现给自己的娇憨,同衾共枕中的纤纤玉臂,勾得他心痒难耐。

她是他的执念和救赎。

2 ? 第二章 出府归家

◎还跟着娘子干什么,去搬了娘子的嫁妆,我们回府!◎

“你说什么?”尚滕尘不敢置信停下脚步,他怒极喝道:“沈文戈!”

院中空旷,以婆母王氏为首的女眷不愿掺和两人之事,甚至更想看两人闹翻,所有奴仆又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因而这一声“沈文戈”便在院中传荡了几个来回。

一声声“沈文戈”扣在心头,音波逐渐消退,可击在沈文戈的心头却一下更比一下重。

她蜷起披风里的手指,惨淡地笑了一下,陶梁人为显亲密,都爱叫字、小名,除了生气,一般都不直呼其名。

而在尚滕尘这里,她从未听过诸如“七娘”、“娉娉”的亲昵话,有的只有“你”、“沈文戈”。

看着因为生气而将齐映雨攥疼的尚滕尘,她突然道:“夫君可知我小名为何?”

尚滕尘怔愣一瞬,而后涌起的是更为高升的怒火,他道:“沈文戈,你什么意思?”

沈文戈就那么瞧着他,“成婚三年,你连结发妻子的小名都不知道,你能唤她一句齐娘子,却只会连名带姓叫我。”

“小娘子”三字,让尚滕尘看懂了沈文戈的“计谋”,说什么小名不小名,实则不还是不愿意他往家带人。

自认为看明白了沈文戈的手段,尚滕尘端起一张脸,以往他这样冷冷看着沈文戈的时候,她就会害怕道歉,他道:“沈文戈你别闹了,齐娘子救我一命,如此大的恩情,怎么回报都不为过!”

沈文戈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睨着齐映雨,“什么恩情?怎么救的?三年前何时何地?”

本就是阴差阳错被奉为恩人的齐映雨,瑟缩在尚滕尘身后,害怕的小脸惨白,若放任沈文戈问下去,她定会露出马脚,可又不愿失去尚滕尘这个靠山,因而泪水扑簌而下,哭嚷道:“尘郎,便如夫人所言,把我放庄子里罢,你别和夫人吵。”

“尘郎……”沈文戈咀嚼着这几个字,脸上神情也彻底冷了下来,看着尚滕尘侧身安慰,只觉无趣。

在尚滕尘向她发火之前,她先故意咬字道:“‘尘郎’,你我好聚好散,别闹得太难堪。”

这一声“尘郎”让尚滕尘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便是齐映雨再嘤嘤唤着“尘郎”他都不得劲起来。

知道沈文戈戏谑他,又撞进她冷冰冰的眸子里,他抵住牙齿,只觉身为夫君却使唤不动妻子,面上无光,是以松开后低呵:“沈文戈,你就是这么当我妻子的?不过是给齐娘子一口口粮的事。”

沈文戈难以置信的望向他,被他这一句话激得眼里泛起泪花,家中无他可靠,他可知在他去战场的日子里,她过得有多难熬。

她吐出一口气,侧过脸不想让他瞧见眼底呼之欲出的泪水,想起自己以前如何待他的,更觉一颗真心碎得补都补不起来。

是不是往日太过痴缠,让他自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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