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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贼子便把他做下的恶事推到她祖父头上吗?
“画押吧,你的罪责,自有陛下定夺。”
苏岐鸣忍着怒气,将他的陈罪书一字不落地写下来。
看他画押后,收了这份陈罪书。
苏岐鸣一字一句,认真而残忍,“至于你家那单传的后辈,你不会知道他的死活了,你就在牢狱里慢慢去猜他的下落吧。”
“苏岐鸣!苏岐鸣,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放过我侄儿!苏岐鸣!”
吴穆欲追苏岐鸣而去,却被身后的衙役按住,再不能往前进半步。
只有身上的镣铐枷锁哗哗作响。
“苏岐鸣!”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嫁祸到苏尚书身上的事,竟然一桩桩一件件都反噬到他们家身上了。
他如今,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刑部大牢的牢门打开,门外是撑伞等候许久的沈初霁,“想到你可能心情不好,我告了半天假,陪你走走。”
苏岐鸣到底是撑住了,没倒下。
她将吴穆画押的罪书呈给在沈初霁一侧的飞羽卫,“烦请交给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还无辜之人清白。”
飞羽卫离去后,苏岐鸣亦辞别沈初霁,“衙内,从前那婚约,已经取消了,你实在不必愧疚,我能明白,沈相是为长远计,也无意耽误衙内姻缘。”
“什么叫耽误!你之于我,怎么会是耽误!”
在沈初霁将要表明心意的时候,苏岐鸣抢先道,“我这一生,只为平反这一件事活,曾经有过一丝那小女儿心事,装的是北境那一缕风,这风吹过一时,却能让我铭记一世。我信他会从淤泥中站起,永远都是北境军中的定海神针。”
沈初霁虽然早就做好准备,苏祁年心里有那么一个人,可听她说出口,还是很难静下心来。
一颗心全悬在苏祁年身上,她却全然不在意,他是多潇洒的一个人,如今被她这两句话一次,便溃不成军了。
沈初霁不死心,还想为自己争取,“那你更应该明白,他那样的人,不会动情的。”
一个世事洞若观火的人,怎么会为了谁停留呢?
“我知道,风是捉不住的,我也从不期望能有什么结果,能时常知道他还好好地,这便足够了。”
她此生并未想过离开朝堂,亦不会成婚生子,她祖父的遗志,总得有人继承发扬。
兰时可为了家人入北境军,她亦然。
苏祁年,执仕礼,深深一拜,算是全了他们这一段缘分。
苏祁年走进雨幕中,走到府衙门口时,雨势顿收,苏祁年抬头,是方才沈初霁的那柄红伞,有伞面遮着,她看不见沈初霁的面容。
“雨大,这伞你撑着,我就不打扰了。”
沈初霁将伞柄朝苏祁年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跑进雨中。
苏祁年举着伞,颇有些无措,目光不自觉地追着沈初霁的目光。
“真是个傻子。”
苏祁年等他转在巷口,才不紧不慢地往慈济院去。
陛下收了这份罪书,立马密书一封,送往北境。
第二日,将自己收拾干净的吴钩,重新踏上了燕州城门,“北境军先锋官姜兰时麾下副官吴钩,愿为先锋驱使,鞍前马后。”
众人不自觉让出位置,让兰时直面这个愣头青。
兰时毫不客气,直接下令让他随着十三哥去巡城。
既然缓过来了,那倒还不算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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